“白弋,跟我去處理一下傷口,這里有陳小姐在。”
“嗯。”
白弋知道顧聞景有話要說,便拉開了南寧的手。
然后面無表情的擦掉了手背上的血,好像完全沒有痛感。
顧聞景蹙眉,一把拽過他走了出去。
雖然上次他揍了白弋一拳,但從小到大的兄弟情是不會改變的。
回到辦公室。
白弋看了看手背,細細小小的指甲印,不痛不癢。
想到南寧,他便想到她突然倒下的模樣。
他不想承認,但的確慌了一瞬。
白弋瞇了瞇眸:“她什么情況?”
顧聞景頓了頓,難以置信這是白弋問出來的話。
他順手將報告塞進了白弋手里,自顧自打開柜子拿消毒水和紗布。
隨后,拉了椅子坐在白弋對面。
顧聞景一邊替白弋清理傷口,一邊解釋道:“血值有些奇怪,總覺得不僅僅是過敏那么簡單,而且她的過敏應該不是吃的問題,更像是什么東西接觸到了特定位置導致的。”
可是什么東西會在后脖子的地方呢?
白弋眸色微深。
“很嚴重?”
“得看藥物用下去的效果。然后再做全面檢查。”
“你安排一下。”白弋脫口而出。
顧聞景消毒的手頓了頓,但沒有直接問白弋為什么做,而是轉口詢問起了看心理醫生的情況。
“醫生那還好嗎?”
“嗯。”白弋知道他要問什么,“我沒事。”
“別像以前……”
“聞景。”
白弋聲色微冷。
顧聞景知道白弋的心病需要時間,便沒有繼續問下去。
處理好傷口。
顧聞景起身打開了窗戶,夜風習習,吹在身上帶著涼意和冷靜。
他從抽屜抽了一支煙扔給了白弋,然后垂首點燃自己唇上的煙。
溫文爾雅的面容,被火光照亮的瞬間,有種莫名的反差與和諧。
不同于顧聞景,白弋動作慵懶透著一股邪氣。
微微仰頭呼出煙霧,余光輕瞥顧聞景:“怎么又開始抽煙了?”
顧聞景雙臂搭在窗臺上,身子微微前傾,明明是放松的姿態,臉上卻有些疲態。
“事多。”
“顧叔叔的事情?那個女人的資料,我明天發給你。”
白弋不愧是白弋,永遠都是未雨綢繆,先人一步。
顧聞景沒拒絕,他的確很想知道那個在國外絆住他父親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。
兩人默默抽煙。
……
病房中。
陳嘉寶替南寧掖了掖被子,看她唇上都干得起皮了,趕緊起身想給她倒杯水。
一轉身,才發現這也不是自己家,哪來的水?
陳嘉寶看了看鹽水還剩多少,確定還要好一會兒,她便起身出去買水。
前腳走,后腳南寧就醒了。
她盯著天花板緩了緩,剛想松口氣,病房門被人推開了。
居然是喬妗。
喬妗手里還拎著一個果籃。
“沒事了吧?”
看似關切的詢問,但她的眼神卻盛滿了惡意。
南寧想起身,但沒什么力氣,只能拉高了枕頭墊著腦袋看向喬妗。
“沒事。你有什么事情嗎?”
喬妗輕笑一聲:“我就想問問你,和別人的未婚夫睡,你賤不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