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漠寒愣了愣后笑了，“有點感動。”

在黑暗中，他微微彎著唇，雖然危險，卻又覺得心情很好。

蘇顏顏卻摸到了一片粘膩，他的傷口一直在流血，“一直在流血，還有心情笑？是中槍了么？”

“嗯，腹部中了一槍。”

“疼么？”蘇顏顏問。

“你在就不疼。”

他還有心情開玩笑？蘇顏顏都想打他了，又想起了什么，問道：“江助呢？”

“剛才為了保護我，讓我先走，現在生死未卜。”桑漠寒也不知道江助在哪里，但他清楚，如果江助沒事，肯定會回來找他的，“不用擔心他，他如果沒事，會來找我的。”

“江助也算忠心耿耿了。”

“嗯。”桑漠寒應著，聲音聽起來疲乏無力。

蘇顏顏覺得有些異常，喊了他一聲，“桑漠寒。”

桑漠寒沒有反應。

蘇顏顏心里一緊，伸手去摸他的臉，“桑漠寒，你還好嗎？”

她帶血的手摸上了他輪廓分明的俊臉。

有點涼。

桑漠寒掀開沉重的眼皮說：“你手好涼。”

不是她的手涼，是血涼。

可還沒等她回答，外面就有人說：“等一下，地上好像有血......”

有人發現，雜物室的門口有兩滴血液。

一人回答：“桑漠寒腹部受傷了，這血應該是他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