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不好?”
沈驚覺失聲寒笑,嗓音透出絲絲恨意,“區區三個字,您就把您這二十三年來對我母親的虧欠,對我母親造成的傷害,全都一筆勾銷了嗎?
我尊貴無匹的沈董,您覺得您配嗎?您配站在我母親面前嗎?
別了吧,我母親年年有我陪著,她在上面一切安好。您就別自以為是地過去惹她心煩了。”
“你這是什么話?我是她的丈夫,我是她曾經最愛的人!”
沈光景臉頰滾燙涌上恥意,但他的自尊心不許他的親生兒子如此踐踏,于是紅著眼像孩子一樣辯駁,“她對我的感情有多深,你根本無法想象。我為什么不能去看她?”
“就算,我母親曾經愛過您。”
沈驚覺嗓音憤怒地顫抖著,沙啞得可怕,“當她從觀潮別墅的陽臺上,縱身一躍的剎那,她也已經不再愛您了。
有時候,我真心覺得,母親在萬般痛苦中選擇以如此極端的方式離開,不失為一件幸事。她活著留在您身邊,每天忍受著丈夫的冷暴力,看著他與其他女人同床共枕,卻還要扮演一個賢惠妻子的角色。
那滋味,真是比死更難受。對您的愛,才是母親痛苦最大的源頭。”
瞬間,鐘情慘死的畫面再次涌入沈光景的腦海。
他渾身顫栗,手機險些跌在地上,呼吸都變得滯重,把一旁的祝秘書嚇得慌了神,又不敢上前打擾他們父子對話。
“我不知道您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提出這種要求,但我只想告訴您,您沒有資格站在我母親面前。現在沒有,以后也沒有。”
說完,沈驚覺不等沈光景回答,就把電話掛了。
沈光景虛脫了般滿額濕汗,臉上血色褪盡。
“沈董?沈董?您沒事吧?”祝秘書擔憂地問。
“去給我......倒一杯溫水過來吧。”沈光景從不曾感到如此無力,疲憊至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