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海鳴讓祁深騰出時間,是去見文奉堯,趁著時間還在,祁深停在路邊,又給時思遙打電話。
時思遙詫異,“不是去文家了嗎?怎么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啊?”
“還沒遇上我爸,就給你打打電話,隨便說說話。”
時思遙聽出他話音里的繾綣溫柔,低頭勾唇,放下了手里的筆。
“晚上不用喝酒吧?”
“不用,他們那個位置的人,都是茶不離手。”
“那最好了。”時思遙笑道,“這種局你天天去,我也不擔心。”
“天天去,我可不樂意。”
他說:“要不是有局,我現在都在家抱著你了。”
“沒出息。”時思遙嗔了句,說:“專心點,別總想著回家。”
“專心不了,挺想現在掉頭的。”
時思遙笑,“你也不怕氣死你爸。”
祁深閉上眼,聽著她的聲音,感覺五臟六腑都是輕松的。
啪嗒啪嗒的雨點落在窗戶上,外面下雨了。
時思遙又叮囑他,進出要撐傘啊,不要淋雨啊,反復地嘮叨,他卻一點沒覺得煩。
她說傅修又來了,不能跟他說了,他反而不樂意了。
“他不是談戀愛了嗎?怎么加班還這么起勁?”
時思遙低聲道:“你可千萬別提,他現在完全靠原則支撐著努力工作,你再一說,他真撂挑子不干了,那我得累死。”
“實在不行,我辭了原糧的工作,回去給你打工。”
“我可用不起你。”她兩頰微粉,趁著人不在,快速在手機上親了下,“好啦,晚上回去再說,我要工作了。”
祁深心里一團溫柔,應了一聲。
掛了電話,還是想她,偏偏祁海鳴還沒到,他想起時思遙那天發給他的郵箱,趁著有空,正好打開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