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山長大人,我聽聞元正母子得了癘風病,可有此事?”
他話音一出,周圍還沒打聽到消息的書生嚇了一跳,都慌忙退后了幾步,遮住了自已的口鼻!
眾人議論紛紛道:“天啊,竟然是癘風病,怎么會這樣?”
“我聽聞這個病治不好的,只要跟病人有所接觸的,就很有可能染上這病,咱們快退后些!”
“那留他們母子兩在書院也太危險了,快點把他們送走吧!”
眾人聽說發生了這么可怕的事情,都有點慌了神,七嘴八舌的說什么的都有。
錢山長的臉色白得厲害,他前幾日剛剛來尋過窈娘,也不知自已有沒有過上病氣,不等詢問蕭芊凝查看的結果,就忙不迭地退到了雜院之外。
蕭芊凝要跟他說話,他忙伸手阻止了她,流著冷汗道:
“蕭醫女就在那里說話吧,這個距離……這個距離安全!”
蕭芊凝卻記臉不解地看向退出院子的錢山長和謝懷遠兩人,問道:“錢山長和謝公子這是在怕什么?”
說罷,她還調皮地朝兩人的方向打了一個噴嚏。
謝懷遠被這噴嚏嚇得腿都軟了,這一刻他才發現,疾病這東西看不見,摸不著,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!
于是他焦急地看向錢山長道:“錢山長,您也知曉癘風病有多么可怕,我聽聞鎮子上有個破廟,里面的乞兒都因得了這種病死掉了,這要是讓書院里的人都染上了這種病,您的責任可就重大了!”
錢山長腦子嗡嗡作響,怎么也沒想到自已會攤上這種事,秋水書院雖然不是什么有名的書院,但也有幾個延北地區的大族子弟!要是讓他們染上癘風,他可真是攤上事兒了!
錢山長一直想混一個更大的官坐坐,可他自已卻沒什么能力,遇到事后,他完全沒了主意,轉頭便將視線落在了謝懷遠身上。
好在,還有個昭慶殿下的密使在此,天塌下來,謝懷遠也許可以幫他頂一頂!
“那賢……賢婿可有什么主意?”
錢山長連賢侄都不叫了,直接喚了聲賢婿,然后一臉菜色地急道:
“好端端的,怎么會染上癘風病呢?他們母子可從未離開過書院啊!”
謝懷遠朝院子里看了一眼,便撞見蕭芊凝那略帶玩味的眼神,他此時哪敢與蕭芊凝對視,心虛地別開了眼睛,對錢山長安慰道:
“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糾結他們是怎么染上癘風病的了,為了不讓病情蔓延,只能……只能把他們母子關在院子里,別讓任何人靠近!”
他想起了自已的目的,頓了頓,又道:“還有就是書院里的人也暫時不能離開,最好全都留在自已的屋子里別出門!”
眾人聞,都皺起了眉來,這不是被變相軟禁了么!那他們吃喝拉撒可怎么辦?
有人急道:“那我們要被關多久?我聽聞癘風病潛伏期很長的!”
謝懷遠想起沐提點大概半月后會來到延康,便道:
“大家不用著急,我盤算一個月的時間足以!咱們并沒有與元正母子有太多接觸,一個月后沒有發病,應該就是沒事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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