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硯見狀,很快就跟了上去。
來到走廊盡頭,周淮深才停下腳步,并且正色看向了程硯:“你之前不是說,今天要跟落落領證嗎?”
“既然是領證,為什么變成這樣?”
他相信,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別的隱情。
若非有什么隱情,程硯怎么舍得這般傷害葉落落?
這家伙對葉落落的用心,他都看在眼里。
比如前陣子,程硯還在翻看各種創意婚禮的雜志,說是想要給葉落落一場不一樣的婚禮。
再比如前一段時間,程硯早早的就去服裝店,給自己挑選了一件襯衫,說是等到領證當天穿。
還比如葉落落喜歡攝影,他就買來了一堆相關的書籍,說是想要多了解一些這方面的知識,這樣就能跟她有更多的共同語。
又比如......
反正周淮深所看見的種種,他都能確定,這家伙對葉落落是真的喜歡。
見程硯仍舊垂著眼眸,似乎還不打算說出實話,周淮深便說道:“怎么,你現在連我都信不過了?”
聽到這話,程硯連忙搖了搖頭:“當然不是......”
“那你還不趕緊說?”
又是數秒的沉默后,程硯才如實交代道:“我這陣子不是一直在找我母親嗎?”
“其實......還有一件事,我沒有告訴你。”
“而這件事,我也是最近才剛知道的。”
周淮深的眼眸微微一瞇:“什么事?”
程硯緩緩地掀起眼皮,對上周淮深的雙目:“不僅僅我父親,我母親也是精神病患者。目前為止,我爺爺,我父親,我媽,我外婆......無一幸免。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