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淮深是知道的,在嚴琳跟唐晉南的父親唐仲伯在一起了之后,就生下了一個孩子。
不過這個孩子,在很小的時候因為落了一次水,而后高燒不退,就變成了一個傻子。
雖然如此,唐仲伯卻仍舊非常疼愛這個孩子。
所以,什么都沒給嚴琳跟孩子留,這很顯然是不太可能的。
但即便大家都知道,這份遺囑可能是有問題的,誰又敢多說什么呢?
畢竟,人家遺囑都已經公布出來了。
而且,這算是唐家的家事。
旁人也最多就是看看熱鬧。
其實很多年前,周淮深也曾想過,某一天......嚴琳如果被唐家趕出來了,又或者是過得不好了,他是不是心里能暢快點。
然而,此刻聽說這樣的事情,他好像也沒有預想中的那么高興。
不過他面上仍是那副不以為意的樣子,就連說話的口吻,也帶著一絲漫不經心:“以后像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,可以不用向我匯報。”
無關緊要......
程硯抿了抿唇,這在您心里,肯定不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啊。
只不過這樣的話,程硯也只敢放在心里說一說。
他面上仍是非常配合地說道:“好的,我記住了。”
就在這時,恰好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。
周淮深輕挑了下眉,并且趕忙起身,走到了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了。
他總不能讓別人看到,他坐在z先生的辦公椅上。
雖然,他本來就是z先生。
但這層身份,還沒到要揭開的時候。
他剛落座,程硯也走過去打開了辦公室的門。
站在門外的人是葉落落。
葉落落在看到程硯的那一刻,分明也愣了一下:“你們怎么也在這兒啊?也在等z先生?”
“額,算是吧。”程硯回頭看了周淮深一眼,這才給出了這么一個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