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兒,江惠英的刀子,就抵在他的腰間。
若不是病了,他現在渾身上下的確是騰不出任何力氣來,他又怎么可能讓這個女人用刀子抵著他?
但他的面上也沒有任何的慌亂,只是問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打電話,讓周淮深過來。”江惠英一字一頓地說道。
“真是奇了怪了,你今天不是來找我的,而是來找周淮深的?”周政鴻的外之意,其實就是拒絕了江惠英的這一要求。
他已經沒為周淮深做過什么。
總不能還將他推入險境吧。
江惠英抵在他腰間的刀子,卻是更加靠近了幾分。
即便隔著衣物,周政鴻都能清楚地感覺到,那把刀子的存在。
這種時候,若說他心里一點都不慌也不害怕,那勢必是騙人的。
“你是真不知道,還是裝糊涂?”江惠英冷笑了一聲:“我兒子死了。”
她口中的兒子,指的是周見辰。
在被警方追捕的過程中,不小心掉入了水庫,被大水卷走了。
打撈上來的時候,已經沒有生命體征了。
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,她真的覺得自己的整片天空都快塌下來了。
“你有看到新聞吧?我兒子死了......我兒子死了,你的兒子又憑什么活著呢?”江惠英的每一個字,都透著一股陰冷跟怨毒。
周政鴻的腳底,也確實由此竄起了一股寒意。
他微微側過臉去,對上江惠英的雙目,問道:“周見辰,到底是誰的孩子?”
被周政鴻這么一問,江惠英突然大聲笑了起來。
幾聲后,她終于停了下來,目光也變得更加陰冷:“你自己當年做過什么事,心里沒數嗎?”
周政鴻聽得一頭霧水的:“你到底在說什么?”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