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她約他,說等他們長大了,就一塊兒去滑雪。
而他那時還坐在輪椅上,她就問他:“你不會放我鴿子吧?”
他是這樣回答她的:“我給出的承諾,一向都作數。”
她信了他的說法,一直在等著這一天。
但誰能想得到,兩個人后來會失聯呢?
說起來,這都怪她。
人家給了她一個聯系電話,她卻給弄丟了。
如果她沒有弄丟那張寫有聯系方式的字條,她跟沈懷洲會是不一樣的結局嗎?
紀繁星深深地看著周淮深。
很多時候,她都能從他的身上看到沈懷洲的影子。
想到這兒,紀繁星忍不住問了一句:“你一直往那個鄉下的醫院跑,只是為了開發嗎?”
周淮深放在方向盤上的手,幾不可見地緊了緊,但他面上仍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樣子。
“不然,還應該有別的原因嗎?”
紀繁星捏了捏雙手,繼續問道:“比如......是因為放不下那個地方之類的?”
周淮深的心跟著漏掉了一拍,但面上還得讓自己擺出一副淡淡的樣子。
“一家鄉下的破醫院,有什么好放不下的?”
可能是他的神情什么的,都太過無懈可擊,所以紀繁星還是信了他的說法。
只是給人一種很相似的感覺。
但周淮深是周淮深。
沈懷洲是沈懷洲。
他們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。
紀繁星再次逼著自己驅走了那荒唐的念頭,隨即點了點頭,說道:“我就這么隨口一問,你別多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