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外。
傭人將門關上后,連忙說道:“不好意思啊,陸醫生,溫小姐暫時不方便見您。”
不方便?
陸應淮并沒有深究,只問道,“還需要等多久?我是過來看一下監測數據的。”
“這……”
傭人吞咽著口水,她也不清楚,傅先生要跟溫喬單獨相處多久,甚至,也不清楚兩個人會不會干一些其他的事情。
傭人難為情地回答:“您、您不如中午再過來,好嗎?”
陸應淮皺眉。
剛才在傭人開門的瞬間,他隱約看到了房間里似乎有其他人。
男人抿了抿唇,問道:“是西瑯在里面嗎?”
傭人一驚。
她也沒想到,陸醫生會問的如此直白,只好解釋道:“溫小姐……做錯了一些事情,傅先生過來,也是為了……”
“不用解釋。”
陸應淮垂眸,視線落在緊閉的房門上,低聲道:“我等下再過來,你不用緊張。”
說完這句話后,陸應淮沒有再停留,轉身從走廊上離開。
傭人還未回過神過來,呆滯地看著陸醫生的背影,過了許久,才突然發覺——
陸醫生這個反應,實在是太奇怪了。
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,病房內終于傳來了些許動靜。
傅西瑯垂眸,平靜地推開房門。
傭人起身,緊張道:“您、您聊完了嗎?”
“嗯。”
傅西瑯只淡淡道:“照顧好溫喬。”
“我會的,您放心。”
傭人不斷地點頭。
傅西瑯關上房門,朝著洗手間走去,他將手機放在臺面上,然后擰開水龍頭,沉默地沖洗著手上的傷痕。
虎口上有一塊牙印。
很深,已經滲出了不少血液。
他眸底卻異常冷靜,看不出絲毫的情緒,就連動作也很沉穩,緩慢到像是察覺不到任何痛覺。
幾分鐘后,他關好水,用紙巾隨意地擦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