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里很安靜。
溫喬不敢抬頭,她小心翼翼看了眼傅西瑯的大衣,上面全是她的化妝品,頓時一僵,轉頭抽了幾張衛生紙,毫無章法的開始擦那些痕跡。
女孩動作慌亂,幾次都不小心碰到了那處。
她埋著頭,渾然不知。
傅西瑯臉色冷沉,忽然摁住她的手腕,“夠了。”
溫喬被嚇得一抖,盯著手背上的針,男人力氣太大,針管開始回血了,很疼很疼,但她又不敢掙扎。
不知道為什么,她總覺得,傅西瑯好像生氣了。
就在這時,護士敲了敲門,拿著病歷單走了進來,不解地問道,“剛才不是好好的嗎?這是怎么了?”
見兩人不回答,護士好心緩和氣氛,“小姑娘,剛才你發燒,對著你男朋友又親又纏的,他也是好脾氣,任由你弄,也不嫌煩,有什么事病好了再說,聽到沒?”
聞,溫喬一愣,呆呆的看著傅西瑯。
等護士簽完字離開后,溫喬才緩過勁來,她盯著傅西瑯的手背,上面似乎還有點亮閃閃的東西。
好像是她的唇釉。
一時間,溫喬人都恍惚了一下,她縮著肩膀,一聲不吭。
直到傅西瑯準備離開時,女孩才斗膽,從被子里露出雙眼睛,小聲問:“傅、傅先生,我的鐲子,大概什么時候,可以還給我?”
那個鐲子是傅鳴送她的,她很寶貝。
從來都沒有摘下來過。
之前她也發了短信,問過傅西瑯,可他沒有回。
傅西瑯沉默半晌,只是淡聲道:“會盡快。”
得不到具體的時間,女孩眼眸黯淡了一瞬,又很快想起另一件事,膽怯地開口:“我聽傭人說,阿鳴的母親快回來了,我、我想盡快懷上孩子……求您,多來別墅……看看我。”
后面半句話,溫喬說得極為艱難。
傅西瑯很久沒回別墅了,她每晚每晚守著傅鳴,一丁點辦法沒有。
溫喬垂著眼,不敢直視。
而立在一旁的男人,只是看著她,良久,才淡淡道:“再說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