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西瑯離開包廂后,聯系上了劇場負責人,那邊很快趕了過來:“傅先生,實在不好意思,工作人員疏忽,確實沒發現化妝間里還有人,這是房間鑰匙。”
男人接過鑰匙,負責人緊張的問道,“傅先生,晚上劇場都斷電了,需要啟動備用電源嗎?”
傅西瑯將鑰匙插進鎖孔,淡聲道:“不需要。”
化妝間門被推開,里面漆黑一片,角落傳來很淺的抽泣聲,傅西瑯徑直往里走去,臉上看不出一丁點情緒。
直到走到了溫喬跟前,他還沒出聲,女孩就突然貼了上來,慌亂的抱住了他的腿,眼淚蹭在他的西褲上,啜泣的喊著:“阿鳴、阿鳴……”
傅西瑯沒有動。
溫喬像是嚇壞了,整個人說著胡話,雙手死死地抱著他不肯放,負責人吃驚的站在一旁,生怕她得罪了傅家這尊大佛。
過了好幾分鐘,負責人實在忍不住,尷尬道:“傅先生,我把這位女士先抱起來吧……”
他剛準備伸手,卻被傅西瑯打斷道,“不用。”
下一秒,男人直接蹲了下來,將女孩抱了起來,溫喬渾身發燙,像條缺氧的小魚,緊緊地纏住男人,臉埋在他的大衣里,看起來嬌小又可憐。
不一會兒,大衣胸口處的面料,就濕了。
女孩似乎被抱的不舒服,還在他懷里蹭了蹭。
傅西瑯沒有反應,而是抱著她走出了劇場,負責人跟在后面,努力屏住呼吸,盡量降低存在感。
等走出劇場后,傅西瑯平靜道:“聯系醫院。”
“好、好,我們馬上派車。”
醫院里,負責人緊張地看著溫喬,她發了高燒,樣子很虛弱,一直抱著傅西瑯不肯撒手,閉著眼流淚,時而會胡亂語的喊一句“阿鳴”。
醫生處理她腳踝的傷口時,女孩都沒有哭,只是咬著唇,死死的忍著。
可只要傅西瑯一動,她就惶恐起來,立刻拽住他的手臂,不停掉眼淚,說胡話。
等女孩腳踝上的傷口被包扎好后,護士拿著病歷本走了過來,慣例詢問道,“患者姓名?”
傅西瑯聲音很冷靜:“溫喬。”
負責人在一旁脫口而出,“您認識她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