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后,溫喬收起笑容,從床頭柜的地縫里抽出了一張存折,她存了很多年,邊緣已經有些損壞。
但沒關系,溫喬盯著上面一筆筆積累的數字,笑了笑,然后獎勵般的撫摸著傅鳴的臉,像是恩賜那樣,輕聲表揚道:“謝謝你,阿鳴,要是沒有你,大哥可能一輩子都注意不到我呢……”
女孩手指很冰,床上的人睫毛似乎顫了顫。
溫喬并沒注意到,她藏好存折,像往常一樣推開病房門,卻發現外面異常熱鬧,傭人正推著裝滿香檳的推車,匆匆往大廳走去。
溫喬頓了頓,找了個眼熟的傭人,禮貌的問道:“阿姨,你們在忙什么呀?”
“沈小姐回國了,”傭人笑著解釋,“你還沒見過她吧,估計等會兒就到家了,傅先生已經親自去機場接了。”
溫喬乖巧地點點頭,然后站在二樓的扶梯上,冷漠地看著底下忙碌的傭人們。
沈素。
溫喬聽過這個名字,從傅鳴的嘴巴里。
傅鳴一向自視甚高,可對沈素的評價卻很好,聽說跟傅西瑯是青梅竹馬,兩人畢業后一起赴英留學,感情異常穩定,談了整整有七年,今年年初剛訂婚。
談起她的時候,傅鳴甚至很得意,“要不是沈素姐為了跟我哥一起去留學,放棄了國內歌舞團競爭首席的機會,這電視上播的,估計就得是她了。”
溫喬當時沒有接話,只是笑。
跟現在一樣,唇角上揚,眼神卻很冷。
溫喬記得,她第一天跟著傅鳴過來時,別墅里空無一人,連一個招待的傭人都沒有,甚至被鎖上了所有客房的門,只給她留了一個雜物間。
真是天差地別。
溫喬一動不動地盯著大廳,沒多久,鈴聲被敲響,傭人連忙簇擁過去,拉開大門,恭敬的彎下腰。
陽光隨著大門被打開,一寸寸撲面而來。
傅西瑯進來時,周身像是被鍍了一層光,他穿著黑色羊毛大衣,整個人透著股冷淡的疏離感,而唯一刺眼的是,他手臂上掛著條女士的淡粉色圍巾。
而圍巾的主人,就站在他身側。
沈素挽著他的手臂,在大廳內環視一圈,最后停在了溫喬身上,而后笑著問傅西瑯:“這就是喬喬吧?”
傅西瑯看向她,頷首點頭,順帶將圍巾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