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妄承知道阮清珞是裝的,可看著她面無血色,淚眼婆娑地攥著他的手,向他求救,他的心還是不可控制地顫了一下。
沒等理智占據大腦,他就忽略周圍所有聲音,把人從地上抱了起來。
“都滾開!”
他怒吼這一聲,嚇得一圈人趕緊散開。
人群讓開了一條道,他抱著阮清珞出了花房。
從花房到前宅,小道冗長,阮清珞環著他的脖子,靠在他肩膀上喘氣,仿佛下一秒就要斷氣了。
哎。
顛死了。
走這么快干嘛?
后面那么多群演呢,都快跟不上了。
她嘆了口氣。
陸妄承的嗅覺很敏銳,哪怕血流得不多,他也能清晰辨認出,那是真的鮮血。
他側過臉,看了一眼懷里的人,腦海里將她倒在地上的畫面,和記憶深處那個人倒在血泊里的樣子聯系起來。
一時間,頭皮發麻。
“聞宴!”
他喊了一聲,聞宴快步上前,去把車開到主宅前面。
車門被拉開,他抱著人進了后座。
車門外,老太太領著一幫人走近,阮清珞看到,其中還有她的親爺爺。
今天這出戲,演員太齊了。
她有點興奮。
怦!
車門被關上,聞宴親自去前面開車。
陸妄承低頭,對上懷中人的眼神。
阮清珞本著下臺前的每一秒都是戲點的精神,扯動嘴角,給了他一個凄美絕倫的笑,伴隨兩滴晶瑩的淚珠。
淚水滑落,她側了側臉,保證眼淚落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牛逼。
這個鏡頭絕了。
陸妄承只覺手背一涼,液體滾落消失的軌跡十分清晰,所到之處,都帶來的詭異的滾燙感。
他皺緊眉頭,張了張口:“……哪兒疼?”
阮清珞愣了下,眨眨眼,從戲里走出來,看了一眼搭檔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