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珞吃著橘子,靠近萬喬,低聲說:“而且明天就是阿承他媽媽祭日了,別人大紅大紫的就算了,我要是也那么穿,太傷他心了。”
這話說到一幫老人心坎里了。
陸家能走到如今的位置,閆舒和功不可沒,結果卻是前人栽樹,后人乘涼。
陸敏瑜前腳要進董事會,陸夫人后腳就要把閆舒和遺留的衣服都丟去舊倉庫,也太小心眼兒了,這么大的家,難道就沒地方放幾件衣服?
一位眉眼凌厲的貴婦人啪一下放下手里陶瓷杯,忿忿道:“什么世道!這么大的家族,讓一個三兒說了算了,說出去也不嫌丟人!”
“大哥這事做的確實過分,本來就已經說好了,給阿承讓位置。他人在港城,還非要費勁地把那女人生的小妖精弄進董事會。”
阮清珞扯了扯嘴角,低眉順眼地嘆了口氣。
周圍,女人們你一我一語地議論著,越說越同情他們夫妻倆。
要不是老太太下了樓,話題還得繼續。
陸敏瑜穿著一身低調卻奢侈的禮服現身,更是讓眾人背地里翻了一圈白眼。
阮清珞好像已經習慣了,上前去,扶著老太太進小客廳,預備等會兒去見客。
比起陸敏瑜的張揚,她就是一個話少好搓磨的小媳婦。
最重要的是,沒人會懷疑她是裝的。
因為,她已經裝了三年了。
從前,每次陸家的大宴上,她都是小心翼翼跟在老太太身后,絕不多說一句話。
上回她在外面工作被發現,被陸家那幫老人三司會審,她當場發瘋,除非親眼看見,說出去都沒人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