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祁目露嘲諷:“有希望。”
總是這套說辭,他早就已經聽膩了。
阮清珞也猜到了大概,但她不知道具體情況,也不好冒然評價。
裴祁卻抬了抬手:“或許,永遠都是‘有希望’,但永遠不會康復。”
“你別這么悲觀。”阮清珞勸他。
裴祁忽然朝她看過去:“能給我彈彈琴嗎?我好久沒聽過正常的曲子了,我彈出來的,很難聽。”
阮清珞一陣心酸。
她回去之后就搜過裴祁的過往,裴家將他保護得很好,資料并不多,但總有傳,說他是音樂天才。
讓一個天才,否認自己的能力。
太殘忍了。
她知道對這種自尊心極強的人口頭安慰有時候并不是最好的,裴祁也絕不需要憐憫。
阮清珞收拾好情緒,沒表現出任何異常,微微一笑:“正好,我今天也沒事,你想聽什么?”
“你隨便彈。”
“行。”
房間里很安靜,阮清珞隨心彈著,都是一些小曲子。
裴祁看著冷,其實很好說話,就像一個小孩子,要用哄的。
“我下次來,給你帶蛋糕。”
“你做的?”
阮清珞驚喜,“你怎么知道我會做蛋糕?”
裴祁嘴角上揚,說:“你一看就很聰明,做蛋糕不算什么。”
阮清珞莫名一陣心酸。
她做蛋糕,也是為了陸妄承學的,可惜陸妄承不愛吃,上一次他生日,她親手做了一個大蛋糕,他看都沒看一眼。
“巧克力的吧,巧克力能讓人開心。”她說著,已經想好了蛋糕口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