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劭霆吃下一只小籠包,轉頭,睨了一眼陸妄承。
“看你面相,陰虛火旺。”
陸妄承想起昨晚的事,臉拉得更長。
裴劭霆也不是來玩兒的,他是來探探口風的。
裴祁那小子已經開始發動攻勢了,他覺得作為兄弟,至少得提醒一下陸妄承,老婆最好看緊一點。
他抄著手,起身,走到了辦公桌前,反手敲了敲桌面。
“這早餐是秘書訂的?”
陸妄承懶得理他。
裴劭霆眼珠子轉了轉,說:“你老婆現在已經不給你做早餐了?”
陸妄承抬頭,看傻子一樣看他。
裴劭霆單手握拳,抵了抵唇,輕咳一聲,“昨晚走那么早,沒發生點故事?”
陸妄承放下了手里的鋼筆,幽幽地看著他,“你有病嗎?”
大清早的,跑來就為了說這些廢話。
裴劭霆想了想,說:“還不是給你出了假離婚的餿主意,我昨晚做夢,夢到黃大仙兒了,大仙兒說我最近干了缺德事兒,讓我想法子消災。”
陸妄承無語,重新拿住筆:“實在不行,換個神供吧。”
他抬了抬頭,說:“但凡這個仙兒有點用,也不會認為,你只是‘最近’干了點缺德事兒,應該早點把你帶走才對。”
裴劭霆:“……”
草!忽然不想提醒他了。
他按了按眉心,點點頭。
不說了。
他轉過身,拎起豆漿杯子喝了一口。
大清早的,他就該在家里睡大覺。
他抄著手,走到門口,良心上又過不去。
一秒回頭。
“兄弟。”
陸妄承沒理他。
裴劭霆舔舔唇,想了下,下定決定,問了句。
“你真不喜歡你老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