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剛才那一腳,阮清珞覺得,一晚上的憋屈都消散了。
若不是時間場合都不對,恨不得大笑三聲。
她哼了一聲,也不想一次性把人得罪太狠,打算裹著被子離開。
忽然,腳踝被男人握住,他輕輕一扯,就把她拉了下來。
她“啊”了一聲,連同被子一起,整個兒栽在了他懷里。
額頭相撞,她痛得皺眉。
陸妄承卻仿佛不知道疼,單手繞過她的后腦勺,逼她直視自己。
視線相交,阮清珞暗訝,沒想到他受了這一腳,米青蟲還沒從腦子里解散。
下巴被捏住,男人視線下移,落在她紅潤飽滿的唇瓣上。
“膽兒肥了是吧?”他冷笑一聲,一口咬住了她的唇瓣,狠狠咬了一口,不留余力。
“啊!”阮清珞猝不及防疼得尖叫,下一秒,卻被他甩開了。
她跌坐在地上。
男人坐在她身邊,雙手后撐,仰著頭,露出喉結,微微喘著氣。
“滾回你房間去。”
阮清珞:???
她氣兒都沒喘勻,聽到他這句話,腦子根本轉過來。
“陸妄承,你要是有……”病。
“再不滾,就自個兒爬到床上去。”
阮清珞咬牙。
她以前怎么不知道,他這么流亡民!
沒法交流溝通,她只能忍了,看在那一腳的份上,總算不至于太憋屈。
裹著被子起身,她略一張口,唇瓣上疼痛傳來,刺激得她差點掉下眼淚來。
不給他就咬人,賤死了!
她心里罵著人,快速地出了房間。
砰地一聲,關上了他的門。
室內,陸妄承舒了口氣,抬手,按了按眉心。
姚園那破酒不知道加了什么東西。
還有阮清珞那蠢女人,不識好歹!
他不爽地起來,掃到了床上一片狼藉,視線落在女人落下的那幾件貼身衣物上,想起阮清珞曾經躺在這張床上的模樣,冷不丁,一股躁意就往小腹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