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妄承起身站在床邊,衣冠楚楚,慢條斯理地用濕巾擦拭手指。
低頭,只看到女人恨不得埋進去的頭頂。
他冷眼收回視線,將紙巾丟進垃圾桶,轉而坐在她身邊,不管她什么情緒,又把人拎起來。
目光相交,阮清珞恨不得咬死他。
“知道疼了?”他淡淡地問。
阮清珞紅著眼,盯著他不說話。
“知道疼就記著!”
他放開了她,目光寒峭,口吻冷漠,“在我開發布會宣布我們離婚之前,有沒有那紙離婚證,你都頂著陸太太的名頭。我警告你,隨時帶著腦子,別走錯了路。”
“否則——”
他停頓了一下。
阮清珞盯著他的眼睛,接著,聽到他一字一頓說:“誰沾你,誰死。”
她心里咯噔一下,后脊背陣陣發涼。
男女的體力差異,她剛剛已經嘗試過了,不想再跟他犟。
“我說了我跟顧西城……”
“我對你們之前的故事不感興趣。”
不感興趣你還發瘋,有病!
阮清珞在心里罵他。
陸妄承站起了身,居高臨下,把藥膏丟給了她。
“剛才的疼記清楚了,再有下次,我讓你記一輩子!”
阮清珞想起剛才他上藥的細節,下意識收緊了身體,頭皮陣陣發麻,趕緊握住了藥膏。
她揉了揉腮幫子,冷靜下來,想開口跟他理論兩句,至少讓他知道,他們已經離婚了,他不能再這樣動她。
人已經出了房間,砰得一聲,把臥室門給關上了。
喜怒無常,瘋狗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