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孩子有先天性心臟病。”
阮清珞愣住。
她回想了下,那孩子看著確實身體不太好。
“大人之間賭氣鬧翻是大人的事,不應該由孩子承擔。”
這點阮清珞贊同。
權戰再接再厲:“左柚帶著孩子,到處亂跑,如果出點什么事,誰負責?”
阮清珞沉默。
“你是送走她的人,恐怕也得良心不安吧?”
“那孩子是我們佑哥的,他心疼得跟眼珠子似的,這要是沒了,他拿左柚沒辦法,總得找人撒撒氣。”
男人說得合情合理,一副為她考慮的樣子,接著就道:“我知道,陸妄承有本事,在帝都沒幾個人能動他,但架不住我那個老大是瘋狗啊,我是真心怕你們惹上他。”
阮清珞:“……”
說自己老大是瘋狗。
你才是瘋狗吧?
她看了一眼屋內眾人,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,都麻木了。
權戰喝了口水,中場休息,也給她思考的機會。
阮清珞咬著牙琢磨。
她也是自私的人,第一反應就是考慮自己人。
那孩子要是真出事,虞天佑肯定先找她,到時候還是陸妄承替她扛。
可是,她又不想對不起左柚。
最重要的是,她抬頭看了一眼權戰。
他說的話可信嗎?
權戰是什么人。
人精中的搞事精。
眼神一瞥,他就知道阮清珞想什么。
“當然,你可以賭,賭我騙你。”
“不過,萬一賭輸了,后果你可得掂量清楚。”
阮清珞剛清晰一點的思路,又被他給打亂了。
玩心理戰,她根本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