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凱成冷笑：“你別管我拿什么平攤，反正你和二姐也要出一部分，憑什么，什么都讓媽一個人出了！”

“白凱成，你怕不知道，什么叫做夫妻共同財產吧，爸爸用的是他自己的錢，怎么了還不讓？”白芷挑眉。

曹素琴聽到這話，臉都黑了：“白芷，我和你爸辛苦把你拉扯大，也不圖你以后給我和你爸養老送終，這一次，你爸出了這么大的事，你出點錢，也是應該的吧。”

白芷面無表情，看著曹素琴，良久之后，淡淡開口：“給你提出醫藥費平攤的，是白凱成吧。”

“是又如何！”曹素琴不覺得有問題，還覺得白凱成提議得很對：“我辛辛苦苦養大你，這點要求，不過分吧。還是說，你想看著自己父親活生生死在醫院里，到時候，我把這事一曝光，你看看，你在醫院還能不能繼續混得下去！”

“你還真是兒子就是寶，女兒就是草，他說什么，你也跟著做什么，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白凱成，對自己的女兒卻冷漠冷血到極點。曹素琴，你覺得，你有資格讓我叫你一聲媽？”

曹素琴冷笑：“看看，這還沒說什么呢，你連媽都不想叫了，真正冷血的是你吧，你不知道，養育之恩大過天嗎？就我養了你，哪怕讓你賣血賣腎回報，都是應該的！”

“再說了。”曹素琴轉向看著自己兒子的那一刻，滿眼的慈愛：“這是我兒子，以后我都要靠著兒子養老送終的，你能做什么？”

白芷聽到這話，心里還是會痛。

是啊，她靠不住，所以，根本不需要維系，連一點好臉色都不用給。

“要是我知道，我被你養大，會要我賣血賣腎，那你為什么從一開始，不掐死我算了！你的恩情，我受不起！”白芷明明知道曹素琴什么話都能說的出來。

也早看透了曹素琴。

可她說出這話的時候，還是會傷得她體無完膚。

是啊，要是早知道是這樣，還不如死了呢。

剔骨還父，削肉還母，莫過于此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