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鵬先是一怔,隨即反應過來,連忙喊道。
趙天賜淡淡地說道:“都說亳州城的景色,與其他地方不一樣,本少打算出去轉轉!”
高鵬問道:“可要派人陪同?”
趙天賜擺了擺手,“不用了,本少一個人就行!”
離開高府,趙天賜走進了一條沒有燈光的街道。
不多時,一道全身籠罩在黑袍中的身影,從街道的另一側走了出來。
很快的,便再次沒入黑暗。
……
古玩街,悅來典當行。
今天,典當行的生意并不是很好,甚至還有不少跑來要求退貨的。
退貨自然是不可能的。
于是,這些人就堵在了店里,生意都做不成了。
直到剛才,這些人才散去。
讓伙計收拾一下,韓四回到了辦公室,坐在椅子上,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那些散戶,他并不擔心。
就算人多,又能怎樣?掀不起多大的浪花。
真正讓他頭疼的,是谷河的那些字畫。
他賣給谷河的,大都是一些經過加工的贗品,真跡他手中有幾幅,可大多數都已經有了買家,想要都找回來,并不容易。
可偏偏的,谷河還是他得罪不起的一個,無論如何也要把那些字畫的真跡找回來。
想到這里,他對沈念的恨意,就更濃了幾分。
若非后者,他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。
而且,就連那位大人吩咐的太陰玄玉,都給弄丟了,他到現在都沒有想好,應該怎么向那位大人解釋。
忽然,辦公室的窗戶,被一陣風吹開。
韓四下意識地起身,就要去把窗戶關上。
可就在他關上窗戶,轉過身的時候,發現自己的椅子上,不知何時坐著一名黑袍人。
“你是什么人?”
韓四面色一變,下意識地就要喊人。
黑袍人抬起頭,淡淡地問道:“我要的東西,都準備好了嗎?”
聽到這個聲音,韓四愣了一下。
隨即,他想到了什么,震驚地看著黑袍人,“您……您就是那位大人?”
“怎么?需要我證明一下嗎?”
黑袍人問道。
韓四身體一顫,仿佛想到了什么極為恐怖的事情,一雙眼睛里流露出恐懼的神色。
他打了一個寒顫,連忙搖頭,“不……不用了,我……不知您這么晚過來,是……”
他的語氣,變得恭敬了很多。
黑袍人淡淡地說道:“太陰玄玉呢?你不是說,拿到了一塊嗎?”
“這……”
韓四張了張嘴,不知道該怎么回答。
黑袍人冷哼一聲,“怎么不說話?難不成,你是騙我的?你應該清楚,欺騙我是需要付出什么代價吧?”
黑袍下,一雙眼睛,死死地盯著韓四。
盡管看不見,但韓四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冷意,整個人的身體,止不住地顫抖。
他連忙解釋道:“大……大人,我沒有騙你,我真的得到了一塊,還是個鐲子……但……但被人搶走了!”
“嗯?搶走了?”
黑袍人的聲音,冷了下來。
撲通——
韓四嚇得,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他惶恐道:“大人,我沒有騙您,那只手鐲真的被人搶走了……”
說著,他把事情的經過,快速地講述了一遍。
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,他在描述的過程中,盡可能地把事情推到了沈念兩人的身上。
但,這些又怎么可能瞞得過黑袍人。
片刻后,聽完事情的經過,黑袍人陷入了沉默。
韓四跪在地上,低垂著腦袋,大氣都不敢喘。
過了很久,森冷的聲音,再次響起。
“所以,你不但把東西丟了,還把地址給了他們?”
韓四顫抖著身體,惶恐道:“大人,我真不是故意的,我若是不照辦的話,他們會殺了我的……”
黑袍人冷聲道:“那你覺得,我會放過你嗎?”
韓四的臉色,變得慘白一片。
黑袍人沒有理會,而是問道:“地址呢?在哪里?”
“有……有的,大人……我早就給您準備好了……還請您饒我一命……”
韓四連滾帶爬的,打開了自己辦公桌下方的抽屜,取出一份資料,恭敬地呈給黑袍人。
黑袍人接過資料,掃了一眼,點了點頭。
隨即,看向韓四,黑袍下發出一聲冷笑。
下一刻,韓四的身體一顫,口中發出一聲慘叫,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,皮膚鼓起一個個黑色的膿包。
那些黑色的膿包還在動,仿佛里面有什么活物。
“啊……大人……饒……饒命……別……別殺……我……”
韓四倒在地上,劇烈的疼痛讓他險些昏厥,但他還是在做最后的乞求。
但,黑袍人絲毫沒有理會,起身離開了典當行。
身后,隨著時間的流逝,韓四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,直至徹底失去生機。
此刻,他的皮膚上,滿是黑色的膿包。
這些膿包“砰”的一聲炸裂,韓四的尸體表化作一灘黑水。
黑水中,一道黑色的影子彈射而出,消失在了房間里。
典當行外,黑袍人倚靠在墻壁上。
一道黑影,朝他沖了過來,最后掛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那是一條黑色的蛇。
黑袍人伸出一只手,摸了摸黑蛇的腦袋,口中發出一聲輕笑。
“能夠把你養這么大,這個廢物也算是做了一件有用的事,也不枉費本少留他這么久的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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