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對啊!”
淳于越聽罷,也不管真假,馬上對扶蘇說道,“大公子,長安侯所,卻是有理也!大公子,切莫沖動,切莫辜負了天下萬民啊!”
“這,唉!”
扶蘇聽了,嘆息一聲,“扶蘇也不愿也,既如此,當為之奈何?”
“對,為之奈何……還請長安侯賜教。”
淳于越也慌了,頓時,趕緊問道。
“這個嘛,簡單……也不簡單,就看大公子你愿不愿意了?”
馮征笑道,“愿意就簡單,不愿意,那確實麻煩。”
恩?
愿意就簡單,不愿意,就麻煩?
聽了馮征的話,扶蘇心里一動,馬上問道,“且是要扶蘇,放棄儒道?而改尊法家?”
呵,我倒是想……
馮征心說,你要是能,那還用得著我?
秦始皇不早就把你給搞定了?
“這怎么可能,我也是儒家的嘛,我豈能做這樣的事?”
馮征聽了,頓時一本正經的說道。
“是也,長安侯也是我儒家大將。”
扶蘇說道,“那還請長安侯多多賜教。”
他?
儒家大將?
一旁,淳于越聽了,三觀都要被震裂了。
他要是儒家,那我們是啥?
“我是這樣想的,大公子……”
馮征不緊不慢的說道,“你想一下,平陽縣,是你想勝,而百官權貴,想讓你敗。如今,大公子孤掌難鳴,因此困頓。此番,雙方是針鋒相對,互不相讓,看著,的確是一個死局。不過,只要稍微變一變,改一改,這死局,也可能就給攪活了!”
“這,當如何改之?”kanshu五
扶蘇聽罷,當即問道。
“呵呵,大公子細想一下,雙方的癥結,其神,在法家儒家兩方之爭。其形,卻是在一幫官吏身上,是吧?”
“對,正是也。”
扶蘇點頭,隨即說道,“這些官員不敢完全聽從我的,且,他們,多有無辜……”
“呵呵,這幫官吏,說句實話,大公子是可以舍棄的,但是,出于仁厚,而不愿威逼舍棄。而權貴們,也是可以舍棄的,也敢取威逼舍棄,因為誰都不在乎。”
馮征笑道,“所以,大公子,面對這一幫卡在中間的官吏,您,是處于被動的一方。若是這個不得到更改,大公子,贏,那是不可能的。”
恩?
把這幫官吏,給改了?
怎么改?
扶蘇聽了,心里一動。
“對嘛,老臣也說是要改!”
淳于越說道,“且要把這些人給換了,換成我們儒家的人!”
“呵呵,倒也不必是儒家的人……”
馮征笑道,“你換了,也贏不了滴。”
恩?
換了也贏不了?
聽到馮征的話,淳于越和扶蘇,又是一愣。
“這又卻是為何?”
“簡單啊,大公子,我問你,這平陽縣不得安寧,大患是什么?”
“大患?”
扶蘇疑惑道,“是那幫匪徒?”
“唉,對嘛。”
馮征笑了一聲,意味深長的說道,“自然是那幫匪徒了,你換成儒家的,照樣也是拿不下的。”
“長安侯,莫非是看不起我儒家?”
淳于越當即說道,“儒道,修身養性,可不是什么軟弱之徒!”
沒錯,儒家,其實也講究個能文能武,而不是后世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八股文選手。
“不是,我是說,你就算讓我把英布和樊噲借給你,平陽縣的匪徒,照樣滅不了。”
馮征笑道,“是因為他們不能滅,且,更不敢被招安,我這么說,大公子懂了吧?”
咝?
聽到馮征的話,扶蘇頓時臉色一變。
我特么?
難怪平陽縣的匪徒那么難剿滅!
原來是這樣……
“卻是懂了……”
扶蘇苦笑一聲,“難怪一個平陽縣,能出那么多匪徒……”
“唉,對嘛……”
馮征笑了笑,果然,扶蘇還是聰明的,只是過于正直仁厚了。
“是……父皇?”
扶蘇想了想,凝眉問道。
“……”
馮征聽了,當即搖了搖頭,攤了攤手。
別問我,我啥都不知道。
我知道也得說不知道啊……
“大公子……”
馮征笑道,“我覺得不是陛下,不過,是誰不打緊,陛下對你還是好的。你現在得想想,怎么能真的,把這一伙匪徒給剿了。”
“剿?怎么剿?”
一旁,淳于越聽罷,老臉一黑。
麻麻地,這朝廷也忒損了,這是故意不想讓大公子贏啊!
匪徒竟然都威逼利用上了!
“看是誰去了!”
馮征一笑,淡淡說道。
看是誰去?
聽了馮征的話,扶蘇狐疑道,“長安侯,莫非是想要借給我幾員悍將?你那屬將英布,卻是一個威風大將也!”
“不不,他不行……”
馮征笑道,“大公子,我就算借給你十個英布,外加三千兵馬,那也都是不行滴。人,得找合適的。”
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