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陳平說的,和扶蘇理解的,以及淳于越所聽到的……
他是一回事,但是,又不完全是一回事……
“唉,淳于博士放心,我待淳于博士,向來如師。”
扶蘇安慰道,“等淳于博士傷好了之后,我且會向父皇稟告,請他敕封博士為太子太傅,您看如何?”
“這,不不不,這可使不得呀……”
淳于越聽罷,趕緊說道,“大公子,淳于越如此,更是羞愧難當,怎么好意思當太子太傅呢?常道為人師表,為人師表,淳于越,不配當太子的師表。”
“唉,博士客氣了,孔子云,三人行,必有我師。”
扶蘇說道,“博士教誨扶蘇儒道,扶蘇受益匪淺,自然可為師也!”
“這,多謝大公子!”
聽到扶蘇的話,淳于越頓時感動不已。
“到時候,你且和陳大人一同,同心協力的好!”
扶蘇說道,“陳大人也是掛念著您呢……”
恩……恩?
我特么?
啥?
聽到扶蘇的話,淳于越頓時面色一僵。
他?
他可得了吧!
“大公子,請恕老夫直,這個陳平他斷然不是什么好人!”
啥?
聽到淳于越的話,扶蘇當以一怔,隨即勸道,“淳于博士,重了,你倆本為同僚,只是偶有誤會,莫要如此苦大仇深的……咱們儒家,不能被外人看了笑話。”
咱們儒家?
什么咱們儒家?
他根本就不是儒家呀!
這小子,一肚子壞水,豈能是儒否?
“大公子,你聽我一眼,他定然不是什么儒家,他靠近大公子,居心不良啊!”
淳于越聽罷,忍不住的說道,“老夫可以不要什么太子太傅,但,此人,也斷然當不得!”
這家伙靠近扶蘇,那是有圖謀的!
說他是儒家,老夫豈能看的錯?
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不是好人!
“唉,博士,這你就重了……”
扶蘇笑道,“博士您有所不知,您離開之后我與陳大人也論道了一番,他確實讀過不少咱們儒家的學術呢,講起來也是滔滔不絕,此人定然是個儒家人士!”
臥槽?
聽到扶蘇的話,淳于越心里,頓時一陣咯噔。
不好,這更是來者不善呀……
也難怪……
畢竟,是始皇帝點頭讓他靠近扶蘇的人,勢必是做足了準備了!
“大公子……”
淳于越嘆道,“我只能勸你,多多小心此人,有些人,且裝的像!”
裝得像?
扶蘇聽了,心說,裝的像什么?
這淳于博士,怎么就對陳平,有這么大的偏見呢?
唉,看來,是肝火未消除啊……
“呵呵,好……”
扶蘇笑道,“那等淳于博士身體好了,我們再說此事……”
“這……大公子,聽老夫一,切要提防他!”
淳于越說道,“老夫不是說他要害你,他自然不敢,而是,他……”
“唉,淳于博士,算啦……”
扶蘇聽了,不禁心里一嘆,怎么淳于越的這偏見,這么大呢?
這可不好啊……
身為儒家大儒,不是當寬仁厚愛嗎?
“大公子,我……”
“我看你無事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
扶蘇笑著起身,“扶蘇本想多多陪伴,但是奈何平陽縣里總有事宜,我也只好去忙了,博士保重。”
“我……那……大公子保重……”
淳于越聽罷,一臉無奈。
看到扶蘇離去,不禁深深嘆了口氣,“唉,奸人狡詐,圣人也難防啊!”
……
“陳平拜見侯爺……”
“怎么,今日得空了?”
馮征正在手里畫著草圖,陳平進來,躬身行禮。
“嘿嘿,自然是來探望侯爺……”
陳平嘿嘿一笑,“畢竟,侯爺待我,恩重如山,如再生父母也。”
“你可拉倒吧,就你那點小心思還能瞞得過我?”
馮征看了眼他,頓時一笑,“來你爹我這避禍的吧?”
“嘿……”
陳平聽了,頓時尷尬一笑,“侯爺,您都知道了……”
“恩,知道了,干的是不錯,不過蠻損的……”
“嘿,侯爺謬贊,小人惶恐。”
陳平笑道,“陳平打聽到,大公子對其素來敬重,而有此人在,陳平想要行事,不知要徒增多少阻力。于是乎,就想起來這么一個上不得臺面的事。”
“恩……”
馮征一笑,“把淳于越給氣到臥床了,這事情,也就你能做得出來了。”
沒錯,把淳于越給氣到臥床這件事情能想得出來的,肯定不止陳平一人。
比如,秦始皇就可以,且他的手段多得是。
但是,他不屑于如此做,畢竟,他是天子,且還是扶蘇的父皇。
且,淳于越再如何,那也是臣。
而這事,馮征也能想得出來,且,若是做起來,甚至比陳平的舉動會更加的絲滑合理。
不過,馮征也不做。
因為他和淳于越沒仇啊,沒仇,犯不著用這么陰毒的招數。
所以說能干的出來此事的,那也就是陳平了,因為他是一個為達目的,而愿意不擇手段的人。
當然,也是馮征和秦始皇,交給他的目的。
“且放心,此事,是不會鬧多大的……”看書喇
馮征笑道,“我想,你現在想的也應該挺明白的……”
“稟侯爺,小人不敢隱瞞……”
陳平嘿嘿一笑,“卻是如此……陳平想著,陳平做了此事,最多,外面的人,是不會怎么知道的。畢竟,我與那淳于越在望夷宮中私斗,若是傳出來之后,我倆勢必會被嚴懲,而淳于越身為加暴者,罪加一等,只怕是至少要被驅逐出咸陽!您說,大公子,能舍得把此事給捅出去嗎?”
“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