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牙很君子,沒有絲毫勉強之意,所以嫣兒她們越發心疼他二人。
眼看著旭兒都要哭了,嫣兒也忍不住紅了眼,擦了擦溢出來的淚花。
伯牙又和烈九卿說了兩句,嚇人催促,他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。
旭兒趴在烈九卿懷里都要哭了,“娘親,爹爹好忙,都不陪我們。”
不陪剛剛好,讓烈九卿少了很多尷尬。
況且,她如今還想盡快打聽些事。
問旭兒顯然不行,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反觀嫣兒,她問什么她就回答什么。
只是漸漸的,烈九卿就發現了問題。
嫣兒回答一些關于伯牙的事時,會有短暫的遲鈍,這種遲鈍很微妙,讓她很熟悉,但不等她想明白,就已經過去了。
烈九卿很快知道了,這里叫羌邑,一個海島小國,離最近的精絕最遠的州縣也要十天的海路。
而其中又有海盜常居的幾個小島,十分兇險,一不小心就會死了。
這里的大部分人,這輩子都沒出過羌邑,甚至對大陸也是一無所知,可以說是與世隔絕。
和嫣兒聊完,烈九卿意識到,她沒那么輕易離開。
但若不離開,又要怎么知道外界的事?
她甚至不知道現在是哪一年。
因為羌邑是根據自己國都的時間。
烈九卿嘆了口氣,想起溫容的瞬間,痛苦襲來,但一切感情再次憑空清除。
哪里出了問題?
她診不出來。
旭兒見她出神,拉住了她,“娘親,陪旭兒玩,您是不是不開心啊?”
“我很開心。”烈九卿想到自己流掉的那個孩子,如果能活下來,或許也這么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