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片刻,他不是想到了什么,注意力看向她的雙手。
他翻開烈九卿的手,在她的指腹上也抹上了什么。
一夜無夢,烈九卿是被開門的聲音驚醒。
嫣兒發現她醒了,自責道:“對不起,少夫人,我是想給您換點兒碳。”
如今正值冬日,天還很冷,烈九卿身子弱,碳不能斷。
嫣兒算著時間才進來的,她跟小心,沒想到還是吵著烈九卿了。
“無礙。”烈九卿問了下時辰。
“剛天亮。”嫣兒說著走過來,“您感覺好點兒了嗎?”
“嗯。”
“您要洗漱嗎?”
“好。”
嫣兒是個十分細心的人,面面俱到。
吃了早膳后,她送來了湯藥,“少夫人,這是大夫開的,對你的傷勢有好處,說能讓您快點想起來。”
嫣兒憐惜烈九卿所受的苦,忍不住擦著眼角的淚花,“您得快點兒好起來,我們都很擔心您。”
烈九卿嘆了口氣,“別哭了,我喝就是了。”
嫣兒見她喝光了,燦爛一笑,“您休息休息,等一會,小少爺晨練完就會來陪您呢。”
對旭兒,烈九卿心里有幾分莫名的親昵,她點點頭,指腹摸向手腕,一頓。
昨日的感覺和今日的不一樣。
她摩挲著雙手,腦海里有什么一閃而過,但稍微動動腦子,她很快就會疲憊,不想再想了。
烈九卿按著眉心,那股莫名的不安,越來越重,有人進來了都沒發現。
“子期?”
伯牙喊了烈九卿好幾聲,她這才反應過來。
烈九卿抬頭,隱約看見伯牙淺淺的笑臉。
許是她看的太認真了,伯牙錯愕的摸著自己的臉,“是有什么東西嗎?”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