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姑讓老劉一進來就跪下。
等她脫了,讓他給她擦身子洗澡。
老劉這把年紀干這種事,渾身僵硬不自在,茶姑卻渾然不在意,舒坦了就讓他繼續跪著了,等快睡了才讓他繼續排隊打水。
打水的時候,有幾個和他地位一樣的奴才,仗著夜深人靜,偷偷摸摸聊著天,他們做久了,聊天都離不開自己主子。
就說他們這些天都打了多少水,他們主子給他們多少打賞。
說著說著,就提起了給牢里送飯這事。
這飯,其實就是豬食,連泔水都算不上,都是用下來的水匯合在一起了,那叫一個味,和尸體堆有的一拼。
他們滿臉嫌棄,話語間都說送個泔水還敢趾高氣昂,賣的人惡心至極,雖然沒提茶姑,但明顯都看不起。
老劉沉默的端著盆,被插了十幾回隊,最后排在了最后一個,他這德行,讓被欺負慣的奴才們都瞧不起,故意弄撒他的水,甚至故意吐口水。
他呆滯的看著這些人的臉,一字不發,繼續接水。
這樣一次又一次,一夜好像都要過去了。
第二天,老劉伺候好了茶姑,就拎著豬食去了地牢。
這地下分了好多層,越往上越好,地牢在最低下,人一下去立馬就感覺濕邪陣陣,寒毛全都跟著豎了起來。
地牢很大很長很深,隔著幾丈才有一點點光,別說看人了,這路都都看不清楚。
老劉慢吞吞的跟著前面帶路的人,從豬食車上舀出來豬食,然后倒下,余光看著他們趴在地上,和畜生一樣爭搶著一口飯。
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他像是突然感知到了什么一樣,猛的抬頭,看向了地牢角落中的一個聲音。
他瞳孔驟然一變,他想看清楚,腳步下意識就靠近了一步。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