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天琊從前最愛嘮叨,這一年過去了,似乎也跟著變了。
他給烈九卿倒了碗藥湯,“還好你記著我。”
“……”烈九卿苦澀的笑笑,“說來話長。”
“那婆婆給老頭子說了,我也聽了七七八八,知道你是無奈之舉。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顧天琊的手隱隱顫栗,到嘴的責怪最終變成了一聲嘆息,“罷了,過去的都過去了,等去了南疆,見到你義父,說不定你就有救了,反正他什么都沒有,就內力多。”
烈九卿睫毛輕顫,分明是不記得什么義父。
顧天琊猛的緊張又泄了口氣,“謝天謝地,你記著我們。”
烈九卿垂眼,不敢說,對他們的記憶也是斷斷續續。
“三舅舅,我必須去南疆嗎?”
顧天琊深知,去南疆,是為了躲開一切關于溫容的事。
甚至是,溫容這個名字出現的可能。
“舅舅我這馬車,就是移動的豪華宮殿,要什么有什么,你就全當咱們散步,散著散著就到地方了。”
顧天琊說的輕巧,心里卻沉重的不行。
濉河找準了地方,停下了馬車,往里探探頭,果真見顧天琊一臉心虛。
面對著烈九卿,巧舌如簧的顧天琊也是不善辭。
一見停了,顧天琊立馬找了機會出來大口喘氣。
濉河把一個果子遞過去,“你這么心虛,小姐聰明,立馬就能發現問題了。”
“老頭子不聲不響把這么重要的事交給我,我能不緊張?”顧天琊甚至焦慮,“老頭子誰都不說,把咱們倆弄出來,想干什么?不會想讓小容殺了我好繼承我的遺產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