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開了,依著烈九卿的聰慧,她一定會想盡辦法逃開的。
四安失去過太多次烈九卿了。
這一次,他一定一定不會了!
烈九卿輕輕咳嗽了兩聲,嘴角粘稠的血讓她恍惚了下。
她慢慢擦掉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天色漸漸變得潮濕了,隱隱約約也出了些熱鬧的嗩吶聲。
說是戲班子,這倒是像是辦什么喜事的。
喜事啊……
烈九卿總覺得自己也經歷過。
她躺著,面對著一片漆黑,隱隱約約是想起來一些模糊的模樣。
“是你嗎……溫……”
到嘴的名字就這樣消失了。
烈九卿想了許久許久,這個名字都沒出現。
她頭痛欲裂,咳了很多血,記憶里的記憶又淡了。
烈九卿無力的翻身,死死按著自己的手腕,指甲都快鉆進肉里。
半個時辰后,烈九卿如釋重擔的喊出了在乎的名字。
“溫容……”
烈九卿自自語,一遍遍的念著,一刻都不敢停下,但是很快,她咳了兩下,一斷了,她又忘記了。
非要記住的執念,還有絕對會忘記的詛咒,讓烈九卿快瘋了。
可短暫的瘋了后,她竟然不明白為什么要瘋。
許是這段時間被關在這里,她反反復復的在想溫容,她終于還是哭了出來。
心不動,但這靈魂為何這般無處安置……
空蕩蕩的孤寂能在每一個夜深人靜時殺了她。
烈九卿坐在床榻邊上,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了一根銀針,慢慢鉆進了鎖里面試探著。
一炷香后,鎖,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