慶久好溫柔好體貼,烈九卿后頸發麻,寒毛一陣陣聳起,微微點頭,心里更加警惕了起來,生怕他又會蠱惑自己。
烈九卿現在肯定,這個慶久必定是認識溫容的,甚至和他有著天大的仇恨,以至于他故意接近自己……
剛才那一瞬間,烈九卿清楚的發覺自己被攝魂。
這種微妙的感覺,她不止一次經歷過。
眼前的慶久難道就是長生?
烈九卿對長生的記憶有些模糊,忘的似乎也很快,特別是聲音。
她一直在聽,但回頭就會變得恍惚,這情況只發生在溫容身上。
“慶久?”.ybqg.
“嗯?”
烈九卿突然喊了一聲,慶久輕應了聲,她指尖抖動,抓住了濡濕的裙角。
濃稠的血滴滴答答,她望著慶久,“你……真的能堅持住嗎?”
“能。”
烈九卿想多聽聽慶久的聲音,想再試一試,可惜他話并不多。
就這樣,二人艱難的走了許久,誰都沒再主動開口。
大概要幾千步了,還是沒有盡頭,慶久率先撐不住,痛苦的坐了下來,烈九卿幫他施針也無用,骨碎嚴重,她的針不夠用,只能全憑意志了。
“看樣子,一時半刻是走不出去了,先歇歇吧。”
在全是尸體和污血的環境里待了這么久,正常人都要瘋了,好在他二人都不受影響,從容鎮靜。
慶久咳嗽了兩聲,似是不舒服,烈九卿幫他診脈看了看,睫毛微不可尋的輕顫,手指慢了片刻,按在了他頸椎后側,“這里疼嗎?”
“有點……”
烈九卿換了一個地方又按,“這里是不是更疼?”
“不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