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嗯嗯。"
房外頭的聲音忽大忽小,烈九卿斷斷續續只聽見了幾句話,都是兩人常提到的。
朵朵和阿恒從她兩月前清醒就跟在她身邊,是顧天琊院里的人,濉河和他們的師父同出一門,關系極好,因著她出事后,身邊沒個人照顧,就讓她們跟著了。
至于本來跟著她的人,似乎是都死了……
怎么就都死了呢?
這些記憶也是模糊的。
烈九卿從腰封里取出一針,慢慢針在頭頂之穴,隔了片刻,她唇角就溢出了一點點血跡,發青發黑,確實是中毒之象。
可為什么她總覺得沒那么簡單……
這些事,莫淮是否都清楚?
一連幾日,烈九卿都在房中養病。
涼城的冬日極其漫長,若是彭城,如今已經是春花爛漫之景了。
一早醒來,烈九卿感覺好了些許,手邊上似乎有陽光的熱度,她遲疑了些,便穿戴好了厚重的披風,慢慢挪步走了出來。
門剛開,朵朵聽見動靜就跑了上來,給她拉緊了帽檐,"小姐,不能見風,您……"
"不能見風。"
烈九卿接了句,朵朵嬌嗔了句,"小姐,你不會是嫌棄我啰嗦了吧?"
阿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,"你話這么多,換我,我也嫌棄。"
"哼!你敢嫌棄,我就去給師父告狀!讓他收拾你!"
朵朵和阿恒拌嘴間,溫柔的挽住了烈九卿。
"小姐,咱這后院就是專門聽雪品茶的閣樓,吹不著風還有炭火暖身,還是身子要緊,就先委屈您了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