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天琊一愣,快步就沖了上去,"怎么回事?你不是說他這幾天在服藥,不能見血啊!"
"臭小子非要給丫頭摘花,我能管得著啊?"顧謙擔心的不行,踹開門就把溫容放在了暖玉床上,掏出針包趕忙道:"讓濉河趕緊通知藥房那邊,給小容準備藥浴!他這情況,一刻都拖不得了!"
"濉河!快,快去!"
顧天琊大喊大叫,生怕誤了時間。
溫容昏昏沉沉,用盡力氣抓住了顧謙的手,"老師,我想見卿卿……"
萬一醒不來了,或許醒來就變了,他就當真是見不得了。
顧謙氣的直哼哼,"閉嘴,怎么說的好像遺一樣!老子不愛聽!"
聽著顧謙熟悉的罵罵咧咧,溫容眸底劃過一瞬間的柔和,"我怕死。"
"閉嘴閉嘴!"
顧謙手上不停,一連十多針,門外頭傳來一聲喃喃兒聲,"大舅舅,漂亮哥哥是不是在里面?我能偷偷看看嗎?"
溫容指尖一抖,"卿卿,不要……"
這副模樣,絕對不能讓她看見。
那個時候,該是看見了。
她還小,自然是記不住。
可是,這副死樣子,當真是狼狽啊。
手中的花隨著黑血快速凋零。
溫容眼前的光漸漸消失,迎來一片黑暗,耳旁卻是小小烈九卿上氣不接下氣的哭鬧。
"漂亮哥哥怎么了?是死了嗎?我不要漂亮哥哥死,我不要!外公,我要漂亮哥哥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