專門為烈九卿準備的藥房里,燈火亮了一整夜。
天色蒙蒙亮的時候,一股股濃郁的藥味彌漫在了空氣中。
“畫意。”
“在……夫人小心!”
畫意推門進來,堪堪扶住了快摔倒的烈九卿,“您沒事吧?”
烈九卿打了個哈欠,揉了揉發澀發疼的眼睛。
“沒事,就是累著了,你讓楚衛帶人把藥分下去,等我睡醒了,我再幫他們診脈……哦,對,還有,問問楚衛,能不能早些去采藥,我著急……”
溫容,她一天都不想耽誤。
畫意看見她露出的一截手腕,上頭綁著紗布。
她欲又止,恭敬道:“是。”
烈九卿累到倒床就睡。
她就那樣抱著溫容的枕頭,很快就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。
楚衛在外頭守了一夜,門開時,他就聽見了。
畫意不喜歡楚衛,無論是見幾次,她都覺得這男人十分危險。
轉告了烈九卿的話,畫意守在了一旁,看著璇璣衛搬藥,“請小心一些,莫要撒了。”
這些藥湯可全是烈九卿的心血。
楚衛望著這些藥湯,眸色幽深,“倒了。”
一連兩日,眾人的情況都沒能好轉,烈九卿疑惑加倍。
她讓畫意請來了兩位,專門服用了一天的藥,確實好轉了,說明這藥絕對是有用的。
隔日,烈九卿重新弄好了湯藥。
楚衛命人來拿時,烈九卿淡聲說:“你請他們過來,我要一一辯證。”
欞魊尛裞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