烈九卿區區一介女子,到底是何德何能!
禮部尚書忍了許久,上前一步道:“陛下,自開國以來,還從沒女子能上朝,何況是能得到陛下如此恩賜,實在不妥!”
云帝蹙眉,看了看烈九卿。
烈九卿知道云帝佯裝為難是為何,無非是要她鋒芒畢露,成為眾矢之的。
云帝想,烈九卿怎會不配合。
烈九卿似笑非笑地看過去,在他反駁時,冰冷道:“陛下是天子,怎會不妥?大人如此質疑陛下,莫不是覺得,你比陛下更英明?你有如此野心,當真是大逆不道!”
云帝面色一沉,禮部尚書渾身一顫,猛地跪地磕頭道:“陛下,臣惶恐,臣從沒如此以下犯上的想法,臣是怕這女子有不臣之心啊陛下!”
“大人竟覺得臣女有不臣之心,臣女惶恐啊。如此一來,倒是道長之過了。是道長為我大秦卜卦算,說臣女是陛下的福星呢。”
烈九卿偏頭,對著長生笑了笑,“道長,你難道要害陛下?”
道長眼里一笑而過,“陛下,圣女說的既是,本道有罪,還請責罰。”
此話一出,大殿安靜得可怕。
誰不知道自從道長來了,大秦風調雨順,更是國泰民安,他哪次卜卦生過錯!
云帝臉色鐵青,指著禮部尚書道:“好啊,你是覺得朕昏庸無道不會用人哪?來人,給朕拉出去斬首示眾!”
“陛下息怒!”
烈鶴信臉色驟變,猛地跪地道:“陛下息怒,臣以為……”
烈九卿此時道:“陛下,身為禮部尚書竟膽敢在朝堂之上妄加非議陛下,私下恐怕更是肆無忌憚。臣女認為,應當嚴查,明正圣威。畢竟……”
烈鶴信到嘴的話卡在了喉嚨里,只能狠狠地盯著她。
逆女啊!
她頓了下,越過烈鶴信看向兵部尚書。
“……畢竟臣女發現,連區區兵部侍郎之子都敢藐視陛下威嚴,其他大人或許會更不懂得分寸,還是要提早警告,以正視聽。”
云帝欣賞地看著烈九卿,順勢道:“兵部侍郎之子做了什么?”
“他要非禮臣女,說……陛下來了,也要對他禮讓三分。”
云帝拍案而起,怒吼道:“你是怎么當的兵部尚書!”
兵部尚書嚇得癱軟在地,連連磕頭,“陛、陛下,她是胡說八道,侍郎之子哪里有這膽子!”
烈九卿笑了笑,“陛下,侍郎之子是沒有,但有人借給了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