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痛什么就是痛……
墨鐲被鮮血浸沒,滾燙間散發著濃墨一樣的暗光,越來越亮,越來越美,也越來越緊,已經完全貼在了烈九卿的手腕上,像長在了上面一樣。
細看,墨鐲出現了無數無數幾乎看不清的觸須完全鉆進了她的皮膚中。
密室中漸漸沒了聲響,烈九卿粗重的呼吸聲漸漸消失,她躺在了冰冷的角落里,和黑暗融為一體。
漸亮的天色急轉,陰云密布,低調的一行人進了山路后,溫度驟降。
馬車里即便點了不少炭火,溫度始終都沒能暖和。
一天一夜,昏迷的溫容臉色慘白,似乎陷進了噩夢里,怎么都醒不來。
外頭是一片身前密林,林道難走,馬車再好也避免不了多顛簸。.五0.
直至第三日夜里,溫容猛地睜開了雙眼。
馬車還在行駛,察覺到的鐮倉揭開了車簾,面色凝重地走了進來,跪在了地上。
“爺,您醒了。”
溫容怔怔地環顧四周,身體清楚的改變讓他指尖顫抖,捂住了半張臉,“離開前,你見到她了嗎?”
“……”
鐮倉沉默,就是給了答案。
溫容心口生疼,密密麻麻的疼,以至于他眼前一陣陣的黑白。
“咳……”
眼看著溫容吐血暈了過去,鐮倉瞳孔震顫。
“爺!”
鐮倉喝道:“醫師!”
氣急攻心。
溫容三個時辰后才慢慢轉醒,他平靜到讓人不安,鐮倉幾次欲又止,直到他主動開口。
“本座昏迷了多久?”
“三天四夜。”
溫容喉嚨翻滾,啞聲道:“命人傳令給她,本座前兩日已經轉醒,身體很好。”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