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如此,死另一處大殿之中,仍舊是歌舞升平,甚至因為沒有了礙眼的人而漸漸變得越發紙醉金迷,近乎荒唐。
藍桉的身影快速穿梭在走廊間,按照暗衛的指引還是花費了很久的時間才找到了烈九卿。
意料之外,烈九卿十分冷靜,甚至冷靜到可怕。
她臉色蒼白地站在回廊盡頭,嬌弱的身后雪花紛飛看,牽動著她的發絲。
她身前站著畫意,擋住了她的去路。
烈九卿顫抖道:“畫意,你不用攔著我,我很冷靜。我知道乾坤殿不可能無緣無故坍塌,這種程度的破壞,必定是提前掩埋了火藥,而大火燃燒如此迅速是因為其中被人澆了火油。一切開端是臧殷,烈靳霆的目標原本也是他,只是他突然換了目標,變成了溫容。”
藍桉看見她握拳的雙手慢慢放在了身前攪在一起,在努力借力,安撫自己的情緒。
她很害怕,但卻在努力笑出來。
她真的很愛溫容……
“誰!”
烈九卿手中銀針射出的瞬間,畫意已經拔劍刺了過來。
藍桉夾住射過來的銀針,沒動,而是緩步走了出來,“抱歉,烈七小姐,是在下。”
話音未落,畫意站在了他身后,烈九卿冰冷的視線落在他身上,“你聽到了多少?”
藍桉心下刺痛,他握緊銀針,溫聲說:“只是剛才的幾句話……”
烈九卿冰冷地走過他身邊,疲憊道:“之前有勞弦月公子幫忙逃過一劫,今日之事就罷了,今后,我與公子也算不虧不欠了。”
藍桉身體一僵,她剛才是真的要殺他。
對待溫容,她哪怕一個萬一都不愿意出現。
他微聲說:“對不起,在下無意……”
烈九卿腳步未停,“公子,愛人出事,我情緒不定,如今恐怕沒辦法和你正常交談,還請體諒。”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