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幾次,烈九卿都覺得這目光似曾相識,像極了當初被囚禁時那種過度可怕的視線。
終于到了大殿前,烈九卿深深松了一口氣。
溫容卻突然往前一步,拽住了她的衣裳,一副忠犬模樣,乖順里有幾分半強迫的氣勢。
烈九卿提醒,“松開。”
溫容不為所動,甚至還要更進一步,“奴才是沒伺候好七小姐嗎?都不能牽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溫容略顯委屈地說著,和他平日里那囂張傲慢的模樣完全不同。
殿內一些靠近門口的人微微聽見,不禁小心翼翼看了兩眼。
烈九卿太陽穴直跳,壓低聲音道:“你時不時故意惹我生氣?”
溫容笑的乖順,“奴才哪里敢呢,畢竟那么多人喜歡七小姐……”
明德公公咽了好幾口唾沫,實在害怕再多聽一些,連忙小跑進了大殿,揚聲道:“陛下,九千歲和烈七小姐到了。”
此話一出,整個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殿外,齊刷刷百人之多全看過來,烈九卿無力扶額,深吸了一口氣,拽住了溫容的手,堅定地走進了大殿。
上一回,她連正大光明站姿他身邊都要小心翼翼,如今全天下既然都知道他們的關系,她又何必總是畏畏縮縮,大不了就是在和云帝周旋一番,再諸多顧忌,回家是哄不好溫容了。
溫容一愣,亦步亦趨地跟著烈九卿。
他原本只是想生生氣,讓她哄哄。
她倒是什么都不怕,就這樣和他來到了天下諸權前。
溫容在她背后輕笑,“小瘋子。”
烈九卿腳步卻未停,帶著他徹底站在了大殿正中,“陛下,臣女來遲,請您恕罪。”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