枝月眼疾手快,當下連退數步,這才避開了她的殺招,再回過神來,瞧見了惠娘手中的短刃,不由的切齒冷喝,“這大喜的日子,你隨身帶著利刃,看樣子早就沒安好心!”
“對待你們這幫人,可不得時刻防備嗎?”惠娘招招斃命,顯然是要置枝月于死地。
枝月也不慌,到底是暗衛營出來的,若是就這樣三兩下便能輸了,那她就真真是有負主上,這么多年的栽培!
外頭,眾人豎起耳朵,但卻沒有一人進去,只是圍攏在房間的外頭,里三層外三層的,將屋舍包圍得水泄不通。
但是,對于里面的事情,所有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?
“好像,輸了哦!”枝月一腳踹飛了惠娘。
惠娘的身子如同丟出去的破布,狠狠撞在了墻上,落地的瞬間,短刃已經摔了出去,嘴一張,止不住“哇”的吐出一口血來。
“你輸了!”枝月毫發無損的站在那里,“功夫不錯,可惜還是輸了,好像……連爬都爬不起來了吧?怎么辦呢!?”
惠娘滿嘴是血,這會是真的有些垂死掙扎的意味,想爬起來,奈何體內真氣亂竄,好似四肢都不受控制一般,“你、你莫要得意,縱然是小姐動了刀子又如何?你信不信,你家主上縱然是死在小姐手里,也不會還手的!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是嗎?”枝月轉頭望著一旁的燕綰。
從始至終,燕綰都坐在那里,一動不動的,仿佛失了魂魄,可實際上呢?
“你不打算出手嗎?”枝月冷笑兩聲,“你若再不出手,我可就要她的命了!”
惠娘心神一顫,好似沒想到,枝月會忽然將目光落在燕綰身上,且說出這樣的話來,仿佛是已經、已經知曉了事情的真相?
“嘖嘖嘖,還真是能坐得住!”枝月撿起了地上的短刃,目光涼薄的瞧著開刃的寒光,“那就是說,惠娘這條命,就任我處置了?也好,成王敗寇,本就是既定的規則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!”
惠娘下意識的往后縮,身子已經坐起來,靠在了冷冰冰的墻面上,就這么目光沉沉的盯著,逐步靠近的枝月,“你、你想如何?”
“是斷了你胳膊呢?還是斷你的腿?又或者是,挑斷你的手筋腳筋?”枝月冷笑兩聲,“你要知道,攝政王府的規矩就是如此,對付背叛之人,素來是這樣冷面無情的,這些手段……怕是要用在你的身上了。”
惠娘自然是不想成為廢人的,畢竟廢人……是沒有價值的。
沒有價值的棋子,就該死!
“呵……”惠娘滿嘴是血,“你、你……你別過來。”
別過來?
枝月冷著臉,“那就由不得你了!”
眼見著,即將手起刀落。
下一刻,身后驟然寒氣逼人,枝月旋即轉身,驟見著一道寒光朝著自己襲來。
說時遲那時快,枝月登時旋身而去,縱身一躍,穩穩落在了安全之處,定睛望去,只瞧著燕綰目露殺氣,手中的簪子,頂尖銳利,倒是極好的利器。
“你到底還是出手了!”枝月好似松了口氣,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眼前之人。
燕綰站在那里,全然不似方才的木訥之色,相反的,目光中滿是狠辣,方才那一記若不是枝月功夫不弱,及時躲開,只怕已經中了暗手。
“你猜到了?”燕綰瞇起眸子,“既然如此,那就留你不得了!”
枝月勾唇,“到底是誰留不得誰,還不一定呢!”
“難道你就不想知道,我為什么會變成這樣?好好的新夫人,忽然間成了殺人兇手?那一刀,我可沒手下留情,薄歸這會……怕是死定了吧!”燕綰忽然放聲大笑,“他一死,你們這些走狗和鷹爪,也得跟著下地獄,誰都別想落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