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首的黑衣人快速被押入地牢,廢了手腳綁縛在刑架上,如此這般,即便能被人救出,也只能是個廢物。
“主上!”景山命人端來太師椅。
薄歸拂袖而坐,瞧著被解了遮臉布,血淋淋掛在刑架上的男人。
男人看上去年過半旬,饒是受了酷刑,仍是目光銳利,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薄歸,恨不能將他大卸八塊。
“燕國的余孽?林家軍的人?”薄歸斂眸,漫不經心的把玩扳指。
男人冷笑,血水沿著唇角止不住滴落,“怕了?我告訴你,姓薄的,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,以后會接踵而至,永不斷絕。”
“放肆!”景山厲喝。
侍衛的鞭子,狠狠甩了過去,瞬時鮮血飛濺。
男人疼得齜牙咧嘴,卻仍是不停的咒罵,“薄歸,別看你今日站得高,早晚有你死無全尸的時候,我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!”
“林儼在哪?”薄歸抬眸看他,音色冰涼。
男人笑得血水直流,“哈哈哈哈哈……你這輩子都別想知道……”
“你!”景山切齒,“可見,挨的鞭子不夠重!”
薄歸也不著急,“這些年遇見的硬骨頭多了,不差這一兩塊。當年城破,林儼護著燕國皇室眾人逃離,時至今日都沒找到,藏得可真好!”
“呵呵!”男人低哼,“姓薄的,你想趕盡殺絕,做夢!我得眾人,將會戰至最后的一兵一卒,絕對不會屈服。饒是我今日死去,也是為國盡忠,死而無憾!”
薄歸抬眸看他,“確定你效忠的人,真的是一心為了復燕嗎?”
“狗賊,當年如果不是你,我大燕如何會覆亡?”男人眥目欲裂,恨不能撕了薄歸,“呵,我數百萬萬眾的大燕子民,都等著吃你的肉,喝你的血,有種……你現在就殺了我!”
景山眉心微凝,瞧著薄歸緩步上前,身形筆直的立在男人面前。
滾燙的烙鐵,灼穿衣裳,灼燒皮肉,發出滋滋滋的聲響,濃郁的焦味與歇斯底里的慘叫聲,彌漫整個地牢。
“主上,他暈了。”底下人行禮。
薄歸隨手丟下烙具,“連夜送回京城。”
“是!”景山頷首。
出了地牢,景山猶豫再三,“主上,去……施側妃那里?”
薄歸沒有吭聲,但走的方向是施戚戚住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