猜想對方可能有事,他不再按喇叭,耐心等待著。
就在這時,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匆匆下車,撐著傘踩著泥濘的路面往袁博的貨車奔來。對方奔過來后,敲了敲袁博的窗口。
袁博將窗口搖下來,問:“大哥,有事?”
對方面容樸實,臉圓滾滾,衣著很樸素,一雙手黑乎乎,指甲縫也黑麻麻的。
袁博跟煤打交道好幾個月,一眼便瞧出來對方也是常年碰煤的人。
對方扯了一個尷尬笑容,解釋:“兄弟,我們是外地來的。想要去前頭的山尾煤山,開到這邊認不得路,突然又刮風下雪的,想找個能問路的人都找不著。你認得不?”
“認得。”袁博答:“你們沒走錯方向,繼續往前開,大概還有二十來分鐘就能瞧見。”
對方哈哈笑了,道:“竟還蒙對了!這風雪忒大,連方向都判定不了!竟還能糊里糊涂走對!哈哈!”
袁博明白天氣差認路很不容易,便主動道:“我也要回煤山那邊。你們可以跟在我的車后開,不過這天氣太糟,我不能開快。”
“喲!”對方驚喜笑問:“真的?你是要去那邊載煤吧?瞧你這車黑麻麻的——典型的運煤車呀!”
袁博沒解釋太多,只是點點頭。
對方感激答謝,道:“那我們跟在你后面開!謝謝啊!”
很快地,對方撐傘回了車里。
小轎車的車輪轉了方向,往前開了幾米,讓出路面來。
袁博踩著油門徐徐開前,小轎車隨后跟上。
大風大雪夾著雨水亂吹亂刮,本來是大中午的天色,竟一下子暗沉得跟傍晚一般。
袁博打開了燈,均速保持前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