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倆忙活到八九點,陸妄承讓人把老屋內外的門窗都換了,確保沒問題才離開。
回到莊園,阮清珞去洗澡,他說還有點事,去了書房。
門一關上,那一沓沾灰的繳費單,被放在了大班臺上。
陸妄承撐著桌子邊沿,一張張看。
剛才在老屋,他就察覺了。
這幾家事務所全是跟大案的,有幾家早年還只處理政氵臺案件,還有好幾個合伙人早已入仕,如今都算是不小的人物了。
阮清珞的外公有多大的案子,需要找這種事務所,還來回換這么多律師。
不知為何,他隱約覺得不祥。
沒猶豫,他打了一通電話出去。
對面人很恭敬。
“有點事情要你查。”
“您說。”
書房里男人的聲音持續了一陣。
半晌后,他把那一沓東西放進了抽屜,說:“動作小心點,別讓人察覺,聞那邊就別告訴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陸妄承把電話掛了。
他坐在辦公桌后,半晌沒語,忽然,鬼使神差的,把當年阮清珞父母的車禍又給調出來看了一遍。
阮清珞外公去世,大概是在車禍的后兩年,那些訴訟案件發生在這兩件事之間。
他心頭聚起一團烏云,感覺不太妙。
咚咚咚。
敲門上響起,他趕緊把頁面關了,起身去門口。
咔噠。
門被打開。
阮清珞穿著睡袍,脖子上掛著毛巾,她撅著嘴巴進來,兩條手臂環住他脖子。
“干什么壞事呢!還鎖門?”
陸妄承幾乎是一秒斂去那些心思,摟住她腰,低頭看她,“藏人了,信不信?”
阮清珞哼了一聲,“讓我抓到你就死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