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珞喝得東西不少,但沒有正經酒,敬陸妄承酒的大多是男生,為表鄭重,幾乎沒有拿飲料的,所以他明明后來,喝得也少,醉意卻比她更重。
察覺到頭發被輕拽,她“唔”了一聲,從瞌睡中醒來,轉頭,發現是他在作怪,她撅了撅嘴,拍了一下他的手。
陸妄承也不惱,收回手,靠在座椅里,打量她今晚這一身。
很簡單的白裙子,簡單又純潔。
恍惚間,他想起一件事。
“別拽我頭發,腦袋疼。”阮清珞說。
“拽個頭發就疼,還沒砸你腦袋呢。”
他隨口一說,阮清珞卻多看了他一眼。
視線相交,他靜靜地看著她。
阮清珞莫名心虛,懷疑他是不是記得什么。
她輕咳兩聲,岔開話題,“下車。”
陸妄承看她麻利跑路的樣子,輕哼了一聲。
倆人前后下車,宅子里只有一貓一狗在亂晃,阮宸早就去住酒店了,他不愿意天天看到陸妄承。
一進門,阮清珞舉手自薦去煮醒酒湯。
“別煮了。”陸妄承說。
“干嘛?”
“喝了酒,又喝醒酒湯,對得起酒嗎?”
阮清珞笑出聲,“那你別喝,我喝,我怕頭疼。”
說罷,她鉆進了廚房里。
陸妄承站在廚房門口,說:“加兩顆冰糖進去。”
“你又不喝,別指揮,一邊呆著。”
“阮清珞,你越來越不得了了。”
“你打我啊。”
他輕哼著,走到了她身邊,在她腦袋上敲了一下。
阮清珞嘖了一聲,反手在藥包里掏出一樣東西,轉身就塞進了男人嘴里。
又酸又咸,不知道什么味道,在嘴里擴散開。
陸妄承皺死了眉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