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是她，女人立刻停止了歇斯底里，幾乎是瞬間，就挺直了背脊，撿起她那為數不多的驕傲自尊。

阮清珞覺得好笑，讓人退下，走了進去。

江菀面對她，如臨大敵，明明身體虛弱，還是下了床，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上。

阮清珞打量她，她也打量阮清珞。

半晌后，她才開口：“阿承，是怎么跟你說我的？”

阮清珞有點詫異，沒想到她開場白是這么一句。

她喝了口茶，說：“一起長大的人。”

江菀聞聲，冷笑了一聲。

“一起長大的人……”她深呼吸一口，重重地靠在沙發里，看著阮清珞的臉，嘴角扯起輕蔑弧度，“那他應該沒告訴過你，他曾經讓我選擇，是跟著他，還是跟著煜風。”

“他許諾過我，如果我跟著他，他將來就娶我。”

女人說得平靜，沒有絲毫的撒謊痕跡。

阮清珞心里蕩起一絲漣漪，隨即快速撫平，她聳聳肩，“嗯，所以呢？”

她的云淡風輕，讓江菀不自覺地攥緊了手。

同樣的情況，她曾經處理過一次，那一次，她打得妮可措手不及，甚至情緒波動太大，以至于早產。

“你不信？”

阮清珞刮刮臉，“我信啊。”

江菀面色沉了下來。

“但是你別跟我說啊，去找陸妄承，找他兌現啊。”阮清珞攤攤手，笑容無奈，“我娶不了你啊。”

“你是覺得他喜歡你，你就有恃無恐，是嗎？”江菀說。

“不至于。”

“最近一個月，他為了你，做了許多事，轟動全港的道歉，誰不羨慕？”江菀緩緩說著，虛弱的眸子里透著嘲意，話鋒一轉，說：“你不會真的相信，他是為了你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