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需要什么?”
阮清珞聽到服務員問陸妄承,卻沒聽到陸妄承的回答,但她猜測,大概率是咖啡,因為他也帶了筆記本,應該是辦公。
她本來就挑的角落,不大顯眼,陸妄承卻挑了全場最佳的位置,光照,夜景,桌子大小,都最適合辦公。
店里就只有他們倆,還有一個打瞌睡的服務員,一杯咖啡半天才上。
阮清珞起初還瞄著陸妄承,見陸妄承沒發現她,她就繼續看劇本,繼續哭。
陸妄承坐在燈下,視角一流,幾乎能看清整個餐廳。
角落里,女人哭得跟傻子似的,他每次抬頭都能看到她。
大半夜不睡覺,跑樓下來哭?
他盯著屏幕,視頻會議里,合作方以為他對合作不太滿意,全程齜牙笑。
陸妄承心想:有什么可笑的,他們又不是合作黑人牙膏。
角落里傳來吸鼻子的聲音。
他心里有些突突,懷疑她是還沒從那天的事情里出來。他見到她的第一面,就覺得她是瘦了,難道來港城這么多天,她每天夜里都以淚洗面?
角落里,阮清珞刷完了前半本本子,哭得嗓子都干了。
忽然,服務員走了過來。
“女士,您的蛋糕。”
“我沒點啊。”
“是那位先生點給您的?”
阮清珞愣了下,她往陸妄承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大晚上的,他出門也是西裝革履,只是沒穿外套,穿著黑襯衫,坐在燈光下,手腕上的表熠熠生輝,另一只受傷的手放在一旁閑置。下顎的紅已經淡了些,完全不影響他的顏值。
他給她送蛋糕?
阮清珞有點摸不準,問服務員,“他說什么了嗎?
服務員回憶了下,那位先生跟她說話時,臉冷得跟冰塊似的,不像是高興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