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盤子里的蝦,阮清珞一度懷疑自己是在做夢。
認識這么久,陸妄承什么時候為她做過這種事。
她一動不動,男人嘴角扯了下,口吻喜怒不明,“怕有毒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就吃。”
“我自己剝吧。”她伸手過去。
陸妄承抬手,擋開了她的手,說:“吃你的。”
阮清珞心里咚咚的,說不上高興,緊張居多。
她拿起筷子,總覺得不現實,把蝦放進嘴里時,根本沒嘗出味道就咽下去了。
“蘸點醋?”陸妄承提醒她。
“哦。”
她應了聲,下一秒,盤子里又多了兩只蝦。
陸妄承面色尋常,剝著蝦,仿佛是在做什么藝術。
頂光照耀,一般的臉,都是死亡顏值。
他卻不同,陰影投落,越發顯得他薄唇白面,下顎線條優越,只是眼里的情緒更深,看不見底。
阮清珞被他照顧得不自在,想了下,也幫他盛了一碗湯。
陸妄承看了一眼那湯,面上平靜,“還吃蝦嗎?”
阮清珞看了下盤子里的五六只,搖搖頭,“夠了。”
“嗯。”
他點了下頭,起身去洗了手。
桌上很安靜,簡直是有史以來最詭異的一頓飯。
陸妄承喝了不少酒,眼下泛著微紅。
阮清珞懷疑他是不是要把那一瓶全喝掉,她想了下,還是幫他喝一點。
剛伸出手,又被陸妄承擋開了。
“我也喝一點。”
“以后少喝酒。”他說。
阮清珞想起酒吧事件,頓了下,說:“我那天喝多了,給你惹麻煩了。”
陸妄承想起她那句“岑寂”,深吸了一口氣,“算不上麻煩。”
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