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根據冷的程度,還有面部微表情。
她還是知道他是沒情緒,還是生氣,或是更生氣。
現在這樣,應該是輕度生氣。
干活干煩了?
她想了想,那好像是她的活兒。
她給快速給甄溫柔發了一條報平安短信,然后起身去了對面。
她一到,陸妄承就收回了視線,冷著臉去整理花。
“你別弄了,我來吧。”阮清珞說。
陸妄承沒理她。
阮清珞低頭看他,“你生氣了嗎?”
她這么直白地問,讓陸妄承冷不丁意識到自己在生氣,還是因為她跟聞宴借手機這點小事,細想一下,簡直就是有病。
她愿意跟誰借就跟誰借,關他什么事。
要不是因為他們倆還在一張結婚證上,他昨天都未必管她。
“出去,少在這兒礙眼。”
阮清珞一聽,忍不住翻白眼。
“你嫌煩了就別做,用不著跟自己較勁,我來吧。”
她說的什么鬼。
他忍不住抬頭,皺緊眉頭冷眼看她。
阮清珞覺得他跟小貓小狗兒一樣陰晴不定,她同樣蹲了下來,想把工具拿過來。
不料,他反手搶了回來,速度太快,擦到了她手心。
阮清珞“嘶”了一聲。
他動作一頓。
雙方對視一眼,她伸開手給他看。
“沒傷著。”
他張了張口,“……沒傷著就出去。”
阮清珞忽然覺得想笑,她站起身,拍拍灰,在一旁花架下坐了下來。
“陸妄承,你今年多大?”
男人回頭看了她一眼。
她連他多大都不知道?
阮清珞給他比劃了一個三,“你頂多這個數,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