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睡了一夜,腦海還沒好是吧?”
“好了……”
“那一驚一乍的做什么,你自己看看,撞壞幾個花盆?”
“我……我可能還沒好,我有病。”
陸妄承被她氣笑了。
聞宴本來以為有事,想出來幫忙的,結果看到他倆半抱在一起說話,他又默默回去了。
薛老是老油條,探頭看了一眼,也回頭了,就是高聲說:“我那幾盆花都是名種啊。”
阮清珞聞聲,轉頭看了一眼。
一個大的,摔碎了。生育的都是小的,挺堅強,沒壞。
嘿。
她竊喜。
陸妄承嚇她,鬼扯說:“那盆叫天子竹,三百多萬。”
阮清珞瞪大眼睛。
她松開了他,跑回去看了一眼,確定只是花盆壞了,這才松口氣。
“沒壞沒壞,我給它移植出來就行。”
“你先看看人家的盆。”陸妄承說。
阮清珞拿起碎瓷片看了看,這一看不要緊,好家伙,好像是宋代的。
她抬起頭,盯著他看,傻眼。
陸妄承嘴角不自覺揚了下。
傻的。
薛老就是再講究,也不會拿宋代貨裝花,還放在院子里日曬雨淋。
“怎么辦?”她小聲問他。
“又不是我撞的,問我干嘛?”
她癟了癟嘴,看著一地碎瓷片,腦殼大。
正想著要不要求他幫幫忙,管家拎著一個同款“宋代”花盆走了過來,當一下放在了她身邊。
她看了一眼。
一模一樣。
她又不傻,察覺到被騙,抬頭,癟嘴瞪了他一眼。
陸妄承一點被拆穿的尷尬都沒有,微微開口:“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