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劭霆自知理虧,想想裴祁那小子是他大哥的獨苗苗,他放低了身段,說:“事兒是他做的不地道,看在他叫你小舅的份上,你消消氣。”
陸妄承冷笑,“他絞盡腦汁泡小舅媽的時候,怎么沒想想他叫我小舅?”
裴劭霆:“……”
他就不該提這一茬兒。
他清了清嗓子,說:“裴祁并沒有實際行動,最多最多,就是送過阮清珞一彈鋼琴。”
不提鋼琴就算了,一提鋼琴,陸妄承更是氣不打一出來。
那架水晶鋼琴到現在還放在陸公館里,他每次進門都能看到。
那小子是當他死了嗎?在他眼皮子底下膈應他。
裴劭霆繼續道:“也怪我,之前跟他說了,你們夫妻感情不和,早晚要離,他可能就想歪了。”
陸妄承擰眉。
他剛警惕了起來,裴劭霆狐貍尾巴就露出來了。
“你這么不樂意裴祁追阮清珞,是不想離了吧?”
陸妄承就知道。
他前兩句還能是真心替裴祁說話,說著說著,就想挖點他的故事聽聽。
“用得著你管?”他沒好氣道。
“怎么用不著我管,你那假結婚證還是我一手操辦。都說寧拆十座廟,不毀一樁婚,我因為這事兒整宿整宿的睡不著,總覺得虧心。”
裴劭霆覺得虧心,簡直是年度最大笑話。
陸妄承輕呵,說:“虧心估計是錯覺,你是得病了,去檢查檢查吧,別到最后是絕癥。”
“你看你,怎么不懂我的真心呢。”
陸妄承不想跟他扯了,直白道:“管好裴祁,他那些小動作到此為止,再讓我抓到,別怪我不顧兩家情面。”
說完,直接掛電話。
對面,裴劭霆坐在高級公寓里,看了一眼手機頁面,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。
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