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珞上道兒,直接問:“你耳朵是不是……”
她知道他是臭脾氣,用詞琢磨了一下,最后低聲說:“生病了?”
陸妄承沒說話。
默認了。
總算得到肯定答案了。
阮清珞卻沒覺得多高興,她下意識看向了他的右耳,回想了下,那天在山上,那小東西似乎是從他右耳掉落的。
他連打雷都聽不到,應該是聽力幾乎全喪失了。
她不再看他,靜靜地坐在位置上,有點憨地伸手,兩根手指塞進了耳朵里。
嗡——
沒有聽力,和想象中萬籟俱寂的平靜完全不同,而是更令人煩躁的嘈雜。
“干什么?”
男人不高興的聲音傳來,打破了“嘈雜”的無聲狀態。
阮清珞趕緊把手指抽了出來,轉頭看他。
除了老太太和聞宴,還有醫生,陸妄承從來沒跟人說過耳朵的事。
剛剛只是一時沖動,說出口了,他又后悔了。
這種把軟肋交給別人的感覺,很不好,非常不好!
尤其……還是蠢死的阮清珞!
他皺了皺眉,忽然看向她。
阮清珞眨了下眼,往邊上挪了挪,“我也告訴你秘密,你別緊張。”
干嘛一副要滅口的眼神。
陸妄承早沒心情聽她的秘密了,日常變臉如變臉,前一秒還好好的,后一秒就拉著臉了。
阮清珞剛從樓上下來,難受得想吐,跟他說了幾句話,狀態忽然就好了。
她本著人道主義,看了他一眼,輕輕說:“我不告訴別人。”
他還是拉著臉。
阮清珞嘆氣,她看了一眼前面的聞宴,在說自己的秘密之前,把擋板按了起來。
陸妄承注意到她的動作,一陣不爽。
剛才他說的時候,她怎么不升,輪到她了,她就謹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