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側過臉,看了一眼女人的后腦勺。
聞宴那個智障,也就能跟魚魚玩玩。
還鬼扯,說什么她是想保護他。
哼。
他內心吐槽著,卻沒什么不悅,反倒是……挺輕松的。
從媽媽去世后,他每到這兩天都會心情不好。
這次卻不同,從她上山那天開始,直到現在,他都沒有出現怨氣,要換做從前,他一躺下,就想回陸家把祠堂一把火燒了。
阮清珞背對著他,睡得手筆不舒服。
她又不想轉過去看到他,只能小幅度地伸伸腿,活動活動手。
過了很久,身后人安靜了。
她又挺不爽的,憑什么他睡得心安理得。
這么想著,她重重地轉過身,發現他閉著眼,忍不住用嘴型罵他。
翻來覆去,肚子忽然叫了。
好餓。
晚上一直緊繃著,都沒吃主食。
水果在床頭,可她不想吃了。
她想吃羊肉湯,牛雜面,螺螄粉,燒烤!
咕嘟咕嚕——
五臟廟開始敲鑼打鼓了。
她忍了一會兒,最終覺得不忍了。
開始作妖。
“陸妄承?”
沒人應。
她又叫了一聲。
還是沒人應,這回她確定了,陸妄承肯定沒睡著,就是裝的。
“我餓了,你給我搓個面吧。”
陸妄承沒睜開眼,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。
讓他給她搓面,她可真敢想。
人一餓,心跳會加速,膽子就容易大。
阮清珞睡不著,也不讓陸妄承睡。
膽子大起來,她甚至用手肘戳了他幾下。